第79章 第七章 知来意水榭长谈 奉汤药何为苦甜(2/3)

了半晌,张大雍补充了这么一句。他眼睛又亮了起来。既然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便更不应该轻易放手。

郗愔起先是惊讶,随后又流露出赞许之色。有迟疑是人之常情,毕竟两人相处时间太短。若他刚一被暗示就满口包票,心思定然是不纯的。

“君子在行不在言,漂亮话那王官奴可比你会说。”郗愔警告他。

“若是老大人没有别的吩咐,大雍便回郗女君那里了。”张大雍一抱拳,语气轻快,“她那里暂时还不能离人。”

郗愔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西平公而言毫无威慑力,甚至于眼下葳葳的性命还系在人家身上,彻底的无奈了。

张大雍回到郗道茂房中时,后者已经醒了,正由侍女伺候着喂药。

看到他过来,郗道茂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尴尬无比。先前他玩弄她头发的时候,她其实是有意识的。

“西平公。”她轻声地呼唤。

“嗯。”他应了一声,转头问阿忆,“郗女君几时醒的?药还有多少?”

阿忆回答:“女君醒了不久,药才喂了一小半。”

张大雍晃了一下药碗:“可以了,你家女君身子弱,喝多了容易虚不受补,下次再煎药别一下子煎这么多。”

“是,奴婢记住了。”

郗道茂盯着他,心里有气:“西平公若改行去当医师,必然是杏林圣手。”

张大雍一本正经地说:“可惜我修炼的功法以内壮为主,只可渡己,不可渡人,不如郗女君此刻都能下床了。”

郗道茂恨得牙根痒痒,张大雍不以为意,问她:“药苦不苦,要不吃点糖?”

她没好气地回答:“不用,良药苦口利于病!”

连阿忆都觉得自家女君表现得有些过了,西平公这么紧张女君,女君怎么还和他呛声呢?

张大雍虽然不明白她为何生气,但依旧坐到她窗前,用真气为她化开药力。

“疼!”郗道茂只觉得浑身像针扎一样疼,尤其是左腕上的伤口,好像像有一双无形的手用针线在上面来回缝纫一般。

“疼就对了!”张大雍制止想要去唤医师的阿忆,“你先前失血太多,方才喝了药,眼下正在造血。有我的真气之助,你的伤口正在加速愈合。”

郗道茂死死地盯着他,他幽幽地补充了一句:“谁让你想不开要自杀呢?”

郗道茂气得眼前发黑:“那你还不如让我死了呢。”

“我先前跟你说过,死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死的过程如此,没死成的后果也如此。”张大雍笑笑。

郗道茂那只完好的手臂抬起,抓住了张大雍的空着的左手,狠狠地掐了上去,坏笑道:“我请你与我同甘共苦。”

郗愔恰在此时进来,看见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脸色大变。

郗道茂悻悻地松手,张大雍的手背上留下了四个指甲印,后者赶紧把手藏进袖子里面去,站了起来。

“葳葳,你怎么能这么傻呢!”郗愔心痛地说,“我们家就你一个女孩,伯父一向将你当亲生女儿来看待,有什么委屈不能同伯父讲的呢?你若在我这里有个好歹,将来我到了九泉之下,该如何面对你的爹爹啊!”说完便老泪纵横起来。

郗道茂看着伤心愧疚的伯父,对自己的嫌恶加深了一层,她恹恹地说:“伯父,葳葳错了。”

她看一眼张大雍,后者一脸肃容,便灵机一动,拿他当挡箭牌:“伯父,这里还有外人在呢!”

“西平公不是外人!”郗愔提高了嗓门,“今日若不是西平公警醒,伯父可能就真要愧对你父亲了。”

郗道茂一时气苦,原来自杀也是要看黄历的,犯在西平公手上,不但死不掉,还要活受罪。她幽怨地看向张大雍,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原来张大雍高壮,穿郗融的衣服自然嫌小,虽然竭力想将手藏进袖袍里,但手背上的红印还是明晃晃地露在外面。

郗愔看她笑得没心没肺,自然是高兴的,但嘴上还是说:“你这孩子,你可知西平公为了救你,外袍上染了血不说,还撕下中衣给你包扎伤口呢!”

郗道茂眨眨眼睛,看向张大雍的眼睛里带上了迷蒙的水汽。

所以,别看某人现在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之前却指不定怎么仓皇呢!

郗愔冲张大雍一抱拳:“西平公身材高峻,犬子的衣服却是不太合身,老夫待会儿让人给西平公量体裁衣。”

张大雍回礼:“大雍来的匆忙,没有带够足够的衣裳,当真是叨扰了。”

郗道茂的两个嫂子这时候也进来了:“葳葳,我们看你来了。”

顾淑瑜给张大雍行礼:“西平公,想必您也累了,接下来就由我和梓芳来陪葳葳吧。医师说担心葳葳夜里病情有起伏,这晚上还要麻烦您呢!”

张大雍作揖:“那就有劳二位夫人了。顾夫人,能否为大雍就近安排一个房间,好让大雍随时知道这边的动静?”

顾淑瑜笑道:“当然可以,这隔壁就有一个房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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