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青山绿水,高眉低语（1/2）
红衣走到酒肆。
没有在意小二的话语，径直，坐到了宋禹的面前。
宋禹一身淡蓝色衣服，漫长黑发掩盖面容，醉倒在桌面。
桌面十足足五坛烈酒。
寒蝉，被他放在桌面。
漆蓝长纹。
剑鞘精致华丽。
剑柄朝向宋禹。
红衣手放在剑柄，对着一旁的小厮，耳语了几句。
过了没有多久，一盆冷水端了出来。
红衣剑指举起，剑气迸发。
这盆冷水直接倒在了宋禹的头上。
宋禹惊醒。
起身。
手已经拔出半截寒蝉。
凶光在眼中弥漫，其中还有一丝恐惧。
湿漉漉的头发，低下水滴。
完全粘在他的脸庞，宛若厉鬼。
他一看一袭大红衣袍，愣住了。
他坐下。
“你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宋禹握着半截出鞘，光彩轮转的寒蝉说。
红衣一笑。
“怎么？”
“想杀我？”
“因为剑门没了，你的靠山，剑主也没有了？”
宋禹闻言一笑。
将半截寒蝉放入剑鞘。
他用衣袖擦伤脸上的水。
抬起头，刚想说什么。
红衣脚下的青山顺势拔出。
剑气漫长，刺破酒肆外棚。
惊起洛阳白云。
青山剑锋划过。
宋禹身躯之上，泛起一道长长的血痕。
缓慢倒下。
血液逐渐流出。
红衣无悲无喜，“拔剑都不拔！”
“师父，这便是你关爱许多年的小弟子！”
红衣看向周围惊住的人群。
丢下百两银子。
拿起寒蝉，径直离去。
隐入暗巷。
逐渐消失。
江湖仇杀。
六扇门与锦衣卫如今都很少管，特别是在现在的洛阳。
不过，宋禹身亡的消息，还是传出。
而且据传，还是一袭红衣拔剑。
红衣啊！
苏州与徐年各自在房间中沉默。
…………
水月庵所在客栈。
白露一脸笑意，对着身边众多弟子说道，“这就是业报！”
“剑门嗜杀，当年的剑主问剑江湖，也是造了不少杀孽，如今却是结算因果的时刻，弟子弑师，而后灭门，灭同门师弟，这便是最好的体现。”
她一脸笑容，显得颇为高兴。
与苏州说话时的凝重以及关爱，完全不同。
谁叫当初剑主游历江湖，曾与她出手，一招败她，这便是她心中的话语，自己活该，白露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苏流年与顾清容，都皆没有任何的情绪表明。
青衣坐在茶馆。
慢慢喝着茶水。
她知道，黄昏时刻，红衣会来接自己。
此时的洛阳城外。
一袭大红衣袍，骑马飞驰。
马背上挂着寒蝉，腰间挂着青山。
他的目的地，洛阳东湖山。
一座小山峰。
上面却有一座庵。
小门派。
红衣骑马上山，不曾减慢一分。
但他的心中却是有些犹豫。
因为，山上有他的一位师妹。
绿水。
既然得名绿水，与青山必然有很大的羁绊。
至少在白袍剑主眼中，曾经，赐下这把剑，便是为他二人做媒，只是红衣没有这个心思。
但他不是宋禹。
许多年的时间，就算他在厌恶这些师弟，却是对这位师妹，没有任何的厌恶，因为她不曾烦扰师父与两位师兄，经常女扮男装，闯荡江湖，每次回来都会带给他一份礼物，也许在她看来，青山与绿水也许是有一份特别的情愫在。
从来不对女子拔剑的红衣，此刻心中踌躇，犹豫。
所以，他决定掩盖自己。
换一把剑，至少，在她死之前，不会破坏她心中的那一份青山与绿水的情愫，因为他知道，就算她得知自己杀害师父，对于她，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因为，红衣明白，在她心中，师父没有重量。
红衣清喝一声。
骏马继续飞驰。
剑门所在客栈内。
高眉剑与低语剑挂在两位男子腰间。
高眉周岚。
低语齐陵。
他们二人拿着包袱，微微轻扣苏州的房门。
他们是来告别的。
得知白袍剑主死去后，他们原本就像走了。
但他们身上有个名号叫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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