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神秘灵修(2/2)
匮乏的即是美人,却都是以淑仪端庄为要,即使最为出挑的暮贤妃,其娇媚也不若眼前之人的十分之一。
从前我偷出府门时也曾觑见过倚栏待月的风尘名伎,那美人媚是媚矣,可其气质与面前这女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老婆子,查看过了?”她开口,并不似寻常女子的清啭,她的声音稍带暗哑,我听来反是更为悦耳。
“查清楚了,安心罢,这里荒芜至久,无人有这眼福领略您风姿的。”她们对话的口气到不似是主仆关系。
“你就打趣我罢,等过几天我都要成婆婆了,还有甚风姿可言?东西拿出来罢,我再练练,怕到时老胳膊老腿的惹人笑话。”她抻了抻腰,慵懒间风情尽显。
“诺。晓得您这几日心情好,居然会服老了!给,”嬷嬷笑着自地上的包袱中抱出一堆布料递与那女子:“不过,您就算是老了,放眼大汉,舞仙这称号还是只有您能担得!”
女子原地轻旋两转,犹若翩鸿,布料即被散开,陈曳在地,竟是长达十几米的玉色水袖。
“你以为我愿意如此吗?可惜,这水袖之舞就要后继无人啦!”她双手抖动,水袖迅速绕回她臂上。
“本来有一个……”一道水袖仿似白练擦过嬷嬷的身侧打断了她的话。
“晓得咯,您不想提,老奴不说了,可好?”
水袖就如同两条玉色的蛟龙一般,围绕着快速旋转的她来回飞翔,动作潇洒飘逸,偏又显得是弱柳扶风,衬出她的媚态天成。
简单几个动作就让我看得是目瞪口呆,心想话本里飞仙奔月的嫦娥莫不是就如这般,我几乎就要奔将过去拽住那水袖,怕她就此飞天化去。
正寻思着,我的衣袖却先被拽住了,“如何?不枉此行罢?”调头看着给我做口型的棠林,“妙极。”我连连颌首,立时反应过来捂住嘴,竟是大意出了声!
“谁在那里?”
来不及了,棠林张大圆眼瞪我,逮了我手就撒腿往外跑。
可惜,两个半大孩子被两个刚还连声称老的‘老人’极其轻松地抓住不说,还很是称手,一人一个!
“原来是两个孩子,哪个宫的啊?”略带暗哑的声音自我头顶响起。
我背对着她,肩膀被扭着,正在琢磨说辞,脸颊却被一只纤纤玉手转了过去。
“你!”那张娇媚的容颜不知为何倏然失色,我的肩上忽而一紧。好痛,我感觉自己已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你们是谁?”她的表情异常奇怪,似激还愤。
“我,我们是不小心过来的,本来是预备来找蛐蛐的……”
“汝究竟是何人?”她打断我。
“晚辈……韩悠,见过仙子,请仙子见谅,吾等这就离开,必不告知他人在此见过嫦娥大仙的。”我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她该是皇帝舅舅的妃子罢,不过既然如此隐蔽,定是不欲人知,还是装傻的好。
“呵,油嘴滑舌的小东西。吾问尔答即是,不准诳语,尔姓韩,那韩清是汝何人?”她眉头微挑,抓我的手稍松了些。
“是吾阿爹。”我老实交代,这人居然直呼阿爹名讳,是故交抑或是旧敌?
“恩。果然是她的……”仿佛是印证了猜想,她侧身与抓住棠林的嬷嬷交换了下眼神,随即松开了我们。
我顾不得酸痛的肩膀,正欲同棠林赶快离开,却又被拦住。
“仙子?”我委屈地扁嘴。
她似是犹豫,蹙了蹙眉:“那……你母亲,她如何?”
咦?顺华长公主薨逝,在那一年可是大事喃,皇帝舅舅悲痛欲绝,特令举国戴孝整年。如此要事,她竟会不晓得?
见我面露疑惑并未开口,她催道:“究竟如何?这孩子说话就不能利落些嘛。”
“她,在阿悠三岁上便薨了啊。”
“薨!”她一把将我抱起,无比震惊地与我对视:“再说一遍,薨?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是病逝。”
半响,她都维持着同样的表情,我被她举着,一动未动。
终于,她把我放下,神情颓败,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笑得半蹲在地上犹似哽咽。
“您。”嬷嬷像是要安抚于她,却被推开。
“我无事。”她以袖捂面,自言自语:“傻子,一个两个都是傻子……”
棠林与我使眼色,我见机慢慢地往外挪去,未料,还未退出几步,就被一道水袖给挽了回来。
“你……”我被她审视的目光来回扫了几遍:“恩,资质尚可。以后每日午时过后都来这候我。”
“啊?可我要上宗学。”
“那就酉时!”
“作何?”我颤颤问道。
“学舞。”
“我,已经拜过师了。”
“谁要做你师傅?”她秋波一转:“灵修,你唤我灵修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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