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蒹葭美人
“小，府外有位姑娘求见。”
清妍手里拨弄着琴弦，“知道是谁吗？”
香摇头，“这姑娘眼生，不过看起来应该是大家小。”
“不见。”
香被清妍的果断弄得微讶，“万一要是有事呢？”
手上的琴音不断，清妍面无表，“寻常闺秀有事，不是寻求父兄长辈代办便是自行递上拜帖，见不见暂且不说，这样好歹合礼数。可若是她招呼都不打自己找上门来，那能说明什么？”
“说明，”香索说：“她是瞒着父兄私自前来的，”
清妍笑笑便是无言。
香顺着继续想下去，“能让一个大家小瞒着家人的事……难道是因为……郎？”
清妍赞看着香的睿智，不愧是祖母留下的人。
“是，是三皇子？”
“除了他还有谁？这个闯祸，以后一定要离他远些。”
香忍俊不，实际上直至此刻她才把眼前这个宠辱不惊，稳重冷静的洛清妍和记忆中的大小重合。“那外面那位？”
“我不管，香自己想办法。”
被无的小赶去府门前试图以四十岁的高龄来和一位二八芳龄的小姑娘交，绫香的心十分复杂。
“既然本小是来找洛大小的，那当然是应该洛大小来找我谈。洛大小b而不见可是瞧不起我？”
李管家在老公夫人身边侍候几十年，形形的人见得多了，可眼前之人着实难，自己在这里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这姑娘还是不肯离开，看见绫香来了简直如蒙大赦。
绫香对脑门冒汗的李管家点点头，听到那人的话浅笑地开口“小想多了，我家小为人公正谦和，一视同仁，怎么会瞧不起您呢？只是府中丧事刚过，小实在无心见。”
那姑娘闻言有些理亏，看得出来是个讲理的人，“那，可是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她。”
见姑娘度软化绫香松了口气，循循善着说：“既然如此，如若小不嫌弃，不知可否将事告知奴婢让奴婢代为通传？”
那姑娘俏脸微红，说话也连带着磕磕绊绊起来：“我……我是想，那个，你家小懂得琴棋书画吗？”
绫香见状心里了悟，暗暗赞叹小神机妙算，“这是小的私事，未经小准许奴婢不得外传。”
“可是我还想同她比试呀。”
“比试？”绫香笑得别有深意，见那姑娘点头便眼神犀利地问道：“比试什么？因何比试？您又凭什么觉得我家小会答应和您比试呢？”语气也不似先前气。
那人被绫香先后的度反差惊到，有些不知所措。
绫香摇摇头，有气势却没眼界，这样的水准还想和小斗？
“我只是……”那姑娘红着一张脸说：“是三皇子殿下让我来找她的。”
“哦？”绫香毫无意外地挑眉，“既然是三皇子的家仆，不知道姑娘可带了三皇子府中的令牌？”
常年在高阁楼台中娇生惯养的大家千金哪里经得住这样的阵仗，红直接蔓延到脖子根，“我不是……”
绫香正待说话忽然瞥见远左相府的马车行来，她忙带着管家快步走过去，完全忽略掉台阶下的人。
台阶下小姑娘好奇的转身，看到正下车的廖扬后面一变。
“左相，小在水云间。”因为清妍之前吩咐过左相上门不必通报，所以廖扬在护公府来去自由。
“嗯。”廖扬点头，在绫香身后向门口走去。目光掠过门口的两个小姑娘后很快挪走，但片刻又觉得不对，重新看向那两个人，刚才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不是自己的女儿和她的侍女又是谁？
“蒹葭？你来这里做什么？”不免严厉地质问。
廖蒹葭本来就是瞒着父亲出府，眼下被抓了个正着恨不得钻进地缝才好，“父亲，我是来拜会洛大小的。”
绫香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是左相之女，惊讶之余却没有丝毫后怕，左相之女又如何，她家小连皇上都不怕。
“拜会？”自家女儿和三皇子的事传的满京城皆知，廖扬想也知道她的小心，但却不点破，出人意料地赞同说：“清妍与你年纪相仿，你们认识一下也好。随我一起进去吧。”
廖蒹葭有些惊讶，但是不论怎样，她就是想见一见究竟传说中的洛大小是什么样的。她笑笑，“谢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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