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振作（2/3）
家大师打造的乐器，随手拨弄了一下琴弦，一声铮鸣迸裂而出，昭示着她的主人不再沉默的决心。下了决心的石羽并没有立即行动，她的样子实在太过憔悴，她的琴也好久没弹了，她需要时间妆扮自己也要等一个适合的时间。
石羽慢慢地调养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好一点儿，每日都会抽空弹弹琴写写字，转眼到了五月，午后的一场暴雨将所有人都困在了屋子里。石羽睡完午觉起来坐在梳妆台前，她一边梳着头发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人眉清目秀，皮肤微黑但却紧致，吹弹可破，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更添了几分美丽，石羽轻轻抚着自己的脸露出一丝微笑，不过很快她的笑容就消失了，想到自己糟糕的处境石羽又不禁发起愁来。
石羽站起身走到窗边，外面的大雨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她倚在窗边望着大雨出神，没一会儿满珍进来道：“娘娘，您醒了？”
石羽眼睛依然看着大雨，道：“满珍，你看我像不像这些雨滴，无依无靠的，落下来就落下来了，落到泥里便也成了烂泥。”
“娘娘怎么又伤感起来了？”
“有感而发而已，我得给自己找个靠山，不然哪来的出头之日？”
第二石羽打扮一番去了永福宫，韩锦秀听石羽来了有些惊讶，待石羽委婉地明来意韩锦秀更惊讶了，她轻轻抚着杯口想了想问道：“石昭媛是在向本宫投诚吗？”
石羽起身向韩锦秀行了叩首礼，然后跪在地上道：“妾氏愿为皇后娘娘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韩锦秀看着石羽有些心动，现在王俪琴风头正劲，无人与她匹敌，而且她又与苏白交好，两人俨然一副并肩作战的架势，虽然韩锦秀心里也知道苏白不过做做样子骗骗太后，但王俪琴这颗棋子却实在太好用，韩锦秀难免有点憋气，她自然也想找个人挫挫王俪琴的锐气，只是后宫里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如今石羽自动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想到这里韩锦秀笑道：“石昭媛请起，你的心意本宫领了。”
“谢皇后娘娘给妾氏机会。”
石羽完又叩了一下头才站起来，韩锦秀和石羽又了些话就让她回去了，花铃等石羽走后道：“这石昭媛终于想通了，总算开窍了。”
“她来的真是时候，也省得本宫再去物色别人。”
“娘娘也要心别被她反咬了。”
“本宫倒不担心她，反而是王修容要提防着点儿，有机会就提醒一下苏昭仪，让她一定控制住王修容。”
“是，奴婢记下了。”
“还有，送几匹好料子去颢颐宫，另外胭脂水粉、香料首饰也拣好的送去一些，记得不要声张。”
“是，奴婢这就差画扇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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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韩锦秀就给石羽找了个机会，她吩咐画扇道：“画扇，你去颢颐宫告诉石昭媛，让她今傍晚务必盛妆打扮出现在九曲水榭，有什么本事也都使出来。”
“是，奴婢遵命。”
画扇领命去了，结兰问道：“娘娘为何不等到太后生日时再推出石昭媛呢？这样不是显得太过刻意了吗？”
“母后的生日宴主角当然是母后了，那时候让石昭媛去出风头，不是鸠占鹊巢吗？”
“娘娘得对，是奴婢考虑不周。”
“去厨房看看菜都好了没有，等皇上来了就用膳，趁着夕阳还没落下去尽早把皇上带到水榭去。”
“是。”
结兰答应着去了，就如韩锦秀预计的那样，当她和杨元海饭后散步经过九曲水榭时正是最好的时候，夕阳西下，染红了边的云彩，亦洒下柔和的光芒照在水面上，水榭好似也染上了光芒，石羽坐在水边轻轻抚着琴，琴声传入杨元海的耳朵里，他站在水榭外听了很久才循着声音来到石羽身边，石羽一曲终了起身向杨元海盈盈下拜。杨元海笑了笑将石羽扶起来问她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妾氏想引起皇上的注意，所以才在这里。”
“朕记得你不喜欢朕。”
石羽一听立即跪下道：“以前都是妾氏不懂事，请皇上恕罪，从今以后，妾氏定会好好服侍皇上，还望皇上垂怜。”
杨元海看看石羽又看看四周似乎在考虑什么，此时韩锦秀早就走了，杨元海又问：“朕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皇上您明察秋毫，妾氏的父亲早就不当妾氏为女儿了，妾氏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皇上您了，请皇上不要抛弃妾氏，否则妾氏只能与这琴一同沉入湖中了……”
石羽拉着杨元海的衣摆轻轻地恳求着，眼中虽没有泪水但那眼神分明诉着孤独无依，边如火烧般的云彩映在水中，映衬着石羽楚楚可怜的模样，杨元海握着石羽的手将她拉起来，道：“再给朕弹一曲吧。”
“是，妾氏遵命。”
石羽坐到琴边又弹起来，此次曲中似乎少了些不安多了些沉着，杨元海这不出意外地留宿在了颢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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