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意识空间（2/2）
的意识是不相容的。当然这并非绝对，只不过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危险，只要一个松动，就有可能会出现裂缝，损坏意识空间，那将很可能会产生连琐效应，好像一块破裂的玻璃一般脆弱，一碰则碎。
徐珊当初就是出现了裂缝，导致最后全盘崩溃。
三号可以理清一个人的意识空间，这已经是它的极致了，毕竟这只是一个死工作，只是需要细致，还有繁琐了一些。而两个崩溃而混合的意识空间，三号是无论如何都搞不定的。因为不可能知道那杂乱无章的记忆碎片究竟是哪边的，只能是一团混乱，三号没有这个辩别能力。
这也是为什么拥有三号的洪杨在做手术的时候一旦失败，就再也活不了的原因，这和徐珊的单意识崩溃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不成功，便成仁，洪杨绝不可松懈。
黑色星空依然缓慢的移动着，但两者的交界处，却没有见到有任何融合的迹象，排斥所产生的异象倒是不小，不断的摧残着白色空间，也就是洪杨的意识空间，而这也给了洪杨极大的压力。
越来越痛了，现在的程度竟然已经过了修炼玛雅神力时的痛楚，让洪杨分外难受。
三号和洪杨的意识相通，洪杨的感受他自然也是清楚得很。只不过他并不是人类，虽然懂得人类的感情，但有些本质上的东西是不可能相通的，所以就算它感受到痛，但也不会觉得难受，这对它而言只是一种感觉，如此而已。
“不应该啊……”
三号喃喃自语的道。他觉得洪杨现在所承受的痛苦似乎有些过他的预想，意识融合所产生的排斥力绝不可能到达这种程度。
“肯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三号如此想道。
转眼间，三号就明白了原因，那是因为洪杨修炼过天眼通！
天眼通虽然以“眼”为名，但实际上则是一种改变意识结构形态的一种功法，否则凭什么能实质化？所谓的实质化，并不是像内劲修炼一样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而是通过结构的更改才能达到这样效果。
洪杨的意识已然可以做到实质化，那就是他意识的结构已然有所改变，如此情况下，想与一个正常的人类意识空间相融合，所产生的排斥必然要更加巨大，而大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连三号都吃不准了，他没有这方面的数据。
三号没有，龚自强呢？
很遗憾，龚自强并不清楚。他所测算的数据只是针对正常的人类大脑，和洪杨脑电波的频率计算得出的，毕竟洪杨这样的异类他们从未见过，又如何能想得到？又如果有针对性的进行测试？
而此时此刻，处于操作融合中的龚自强却是现，情况有些不对了。
“怎么会这样？！”龚自强盯着屏幕，眼睛瞪得滚圆，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生的事情一般。
屏幕上的线条查尔斯看不懂，但看到龚自强的反应也意识到出了意外，心中骤然一紧，当下大叫道：“如果洪杨出了什么事，老子让你们全部陪葬！”
查尔斯的话让龚自强身边的亚当转头望了过来，眼神中满是警惕。
龚自强却没有半点反应，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查尔斯了，双手不断的在电脑上操作着，不过可以看出他有些慌乱，因为他的手都在不断的颤抖着，显得很是无措。
嘶啦……
意识空间中，只见那白色海洋其中的一片区域，陡然朝两边分了开去，而下方，则是一个漆黑的黑洞。
“出现裂缝了！”
看到这个黑洞的三号和盯着屏幕上那乱七八糟线条的龚自强同时惊呼出声，最坏的情况终于出现了。
而出现了裂缝，也就说明洪杨快要支撑不住，意识已经开始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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