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重点怀疑（1/2）
一走出王明夫视线，方晟就收了笑容，脸变得铁青，顺着楼梯一疾奔而下，走到一楼的楼梯口，猛然看见废弃消火栓碎裂的玻璃和遗落的消防盘管，方晟忍不住心头一跳，原本应该有消防斧的位置空空。
疾步走出兴发广场，方晟再也忍不住，扶着车门就开始干呕，急得赖明旭又是倒水掐人中，又是扇风遮太阳。
“晟哥怎么了？”赖明旭贴心地给方晟抹上风油，“中暑了吗？”
方晟气得差点没忍住抽过去，大冷的天儿，中暑？亏他想得出来！
好容易忍住那股子反胃的抽搐，方晟喝了口水，缓过劲来，喘着气低声跟赖明旭说：“快通知付队。”
赖明旭立刻警觉：“有问题？枪伤？”
方晟忍着恶心很坚定地点头又摇头，伸出手，手心早就攥得出了汗，露出一小段卤肠头。
方晟指着一段拈出来的肠头，一字一句地说：“伤确实不像枪伤。但是，他们吃的卤肠头，是人的肠道，并且有获得消防斧的可能。”这古怪的夫妻俩多半和那连环杀人分尸案有关。
“你确定？！”赖明旭瞬间震住，大太阳的底下，不住起了一身寒毛，忍住回望兴发广场的冲动，上了车。
“确定。”方晟取出证物袋，小心地将那段肠头b好，指着肠壁给赖明旭看，“她那一盆肠头全都是手指头粗细，跟这个差不多。”
说着方晟用眼神示意赖明旭别急：“我知道你想说，兴许是小泥肠呢，或者是羊肠狗肠牛肠马肠呢？先不说动物的肠道粗细跟这个合不上，要么没有食用的习惯，没地方获得，就说猪的肠壁，无论哪段，都远比这个肥厚，肠壁的光滑度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也只有人类是这么光滑，因为人类的大肠，是b裹在腹膜里面的，何况只有人类才有那么密集的肠壁褶皱，至于脂肪含量这些，更是天差地远。”
“而且，”方晟顿了顿，继续说：“假如他的伤不是枪伤，脾脏破裂也仅是意外，却如此小心谨慎地提防警察，不惜提前出院，不符合常理。居住的地方重新粉刷，外边有焚烧东西的痕迹，有重度毁尸灭迹的嫌疑，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们涉及专案。”
赖明旭一脸惊叹。
方晟掂了掂手上的肠头又加了句：“这个东西，在法医眼里，就是苹果和诺基亚的区别，相同的，仅仅是手机二字。”
赖明旭眼神里简直就要冒出光来，如果他是，那该是多么凶残的凶手！这可比当森警时到的那些走私犯要让人恶心得多，人虽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可也还真没见过人吃人的。
赖明旭不由自主地浑身发寒。
跟负责专案的付剑飞汇报了这个意外发现之后，赖明旭自动请缨蹲点等候支援，虽然目标嫌疑人刚刚做完手术，可是假如真的是连环杀人分尸案的凶手，就必定心残忍，困之下，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儿，断不能让他就此逃脱了。
赖明旭意外收获一条如此粗壮如金手指般的线索，既是紧张又是亢奋；那边付剑飞苦熬一，刚刚搜索到可疑线索，扩大调阅范围，排查出了一个可能的嫌疑人，以及这人可能居住的大致范围，被这么个瞬间的秒杀技给击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好像也不能不来查监控的证据……
兴发广场的王明、翠英夫妻俩，正于付剑飞排查出的最后范围圈！而根据曹嘉确认，城南发现金砂和疑似人体脏的工地，正是在兴发广场旁边！
这对夫妻嫌疑人，很有可能已经因为三次警察查访提高了警觉，甚至，已经做出了逃跑或者搏命的决定。
付剑飞一边反复叮嘱：“不要冲动，保护好方法医，安全第一！”一边火速派出许见洲和胡恩魁去支援替换。
刑警队弄一个年轻优秀的法医回来，不知道要排上多久的队，磨上多少嘴皮子，要是折在这里，自毙三百遍都不够局座解气的。
“带了枪没？”赖明旭深吸一口气，镇定地开始安排支援到来前的工作，作为一个时刻和凶徒打交道的刑警，从来就不是以年龄和身份、级别来确定主导权，面对穷途末，随时可能狂化的命案凶手，一线警龄才是安全的保障。
原本只预计了一个斗殴，结果出来一个连环杀手，这种意外中奖的事，往往牵连着牺牲和英烈这种词，方晟还没从刚刚的冲击中缓过劲儿来，丝毫没有这些直观的感受，笑了笑安抚赖明旭：“没事，他们受了伤，没有痊愈。”
赖明旭有些担忧地看了方晟一眼，果然没带枪，也是，去个医院，作为一个长期勤的法医，很难做到随身带刑警装备。
“拿着，保护好自己。”没有任何犹豫的，赖明旭抽出随身的手枪递给方晟，自己在魏成东的破桑塔纳里拿了条高压电警棍别在上，一副随时暴起击毙歹徒的模样。
线索连贯，证据链却还不够充分，目前的这些证据，还形成不了铁证，用来对付连环杀人分尸这种心理强大的罪犯，往往都会被他完美无缺的借口成功脱罪。
付剑飞沉片刻，果断决定：监视布控，重点侦查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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