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霸占嫁妆（2/2）
郑青菡故作索：“我身子全好，再不掌权母亲留下的财物，万一传出府门，我怕别人误会娘想侵占母亲留下的私妆，为了娘的名声，还是早日交接的好。”
沈娘强忍脾气，不动声道：“大小开口，我也不好推辞，只是庄院、田产、铺子的帐目全在各，加了人手整理也得小半个月。”
“无妨。”郑青菡毫不在意：“帐目只管慢慢算去，要是小半个月算不清，我容你再多算半个月，只是庄院、田产、铺子的房契地契今儿就请娘送过来，全是沛公府的祖产，在我心里是有感和份量的，早一日在手，早一日安省。”
此话夹棍带棒，颇有些听头。
沈娘并不反诘：“大小执意，婢妾回去就整理好夫人的私妆，一会差下人送来。”
郑青菡付之一哂，静静看着沈娘，眼神却比先前多了一份深重、隐晦。
沈娘瞧她半天功夫一句话也没说，一双眼睛出奇的亮，似笑非笑的打量自己，心里不由激灵了一下，这个大小骨子里就是个刺头，只怕一个不当心，就会被扎得鲜血淋淋，女儿的话没说错，此人绝非善之辈，看来得多加提防才对。
一时间，两人已无数个念头闪过，再次相看，笑得加倍面甜心苦。
沈娘道：“大小要没旁事，婢妾就回屋去了。”
“也好。”郑青菡应了一声，扭头冲着锦绣道：“忤着干嘛！还不拿着聘礼单子跟娘回屋，多个人多双手，能帮上忙的地方也使点力去。”
锦绣一迭声地应话，随着沈娘出了正厅，斜睨一眼，见沈娘一迈出正厅，脸上的表瞬间僵硬起来，连挂着的笑意也极勉强，心里对郑青菡的敬意又添上一层。
响午大错，锦绣方才抱着一紫檀匣子进屋，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道：“大小，您快添件缎貂皮袍，外面下起漫天大雪。”
郑青菡“嗯”了一声，指着匣子道：“可是庄院、田产、铺子的房契地契？”
锦绣喜滋滋回话：“奴婢清点过，一张不差，匣子里尚有四间东库房的钥匙，库房里面分类放着金银玉器、古玩字画、药物本草、家具摆设，待大小有了空隙，奴婢随您去查点。”
“不必查点，依沈娘周全的子，脸面上的事，不会少我一样。”
锦绣道：“确是出乎意料，想着沈娘定会倚势凌人，和小为难，未料事办的这番顺当。”
“今儿顺当，往后就艰难了。”郑青菡猛得推开窗，风夹着雪花打在她脸上：“疾雪易晴，闷雪难化，一场雪愈下的慢慢悠悠，日后繁难愈会加倍。”
话里有话。
锦绣面露疑：“依奴婢所见，沈娘虽心有不甘，可面上对小是一万个恭敬。更何况，夫人的私妆全在小手中，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郑青菡淡淡道：“有些人外饰温恭守礼，实则怀着虎之心，房契地契虽到了我手里，可历年的帐全是她经的手，正所谓“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指不定后面怎么胡乱编排，把好几年的盈利全打发进她自己口袋，糊弄我这个外行人。”
锦绣反应过来：“原来，沈娘的好显在明，大小的亏吃在暗。”
“亏你有个聪明脑袋，一点就通。”郑青菡分析道：“母亲的私妆摆在明眼，于于理于律将来都得给我，沈娘要敢动一下，我定会告到衙门去，让她付出代价，到时候她不但讨不着便宜，还得惹一身燥。”
锦绣连连点头：“奴婢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她今日行事大方得体，任谁也不能说她一个“不”字。”郑青菡眼皮动了动：“要算计一个人，没有必要全摆在桌面，暗渡陈仓也是条策。”
锦绣无故抹了一把冷汗，心里面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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