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相——蛇（1/2）
太阳很大，与商和广告策划员在项目周边拍制作素材，他们被晒得满头大汗。中午，又热又渴，马上要去吃饭了，他想抽几分钟时间和蔓芝聊聊。
他笑着拨通了她的号码，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他听到蔓芝奇奇怪怪的声音，“哇——哦，糟了，糟了——”
他仔细听了听，“喂—喂——你在玩游戏吗？”
“等一下，等一下，我要死了——啊！”
“你知道我有多忙吗，但是我再忙，也给你打电话——”
“我错了——”
“我再忙也一直想着你，也想和你说说话——”
“我错了——”
“你却只知道玩游戏……”
“我错了——我说了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到新项目这边来玩，你会喜欢的。”
五月底，郝瑞离职了，菲利也走了，菲利笑着对与商说，“你没有带我们奔向小康大道呀。”与商感到很惭愧。
没过几天，表弟也回老家了，他又得每月付一半的房租给表弟。
兰坤给与商介绍了一位客户，看房交谈了几次就成交了，宋总又清掉一套以前售楼部保留的房子，赚了五、六万。公司目前没有项目获利，每月的运转费用也不低，他拿了一千块给与商。
这一千块，与商分了两百给兰坤作为信息费，分了两百给力克作为出车费，分了一百给黄采作为办理手续的辛苦费。
黄采说，“其实我和力克都是做份内的工作，你可以不分给我们。”
“宋总常说，参与者有份嘛，现在大家工资低，这点钱也不多。”
蔓芝又离职了，她说，“我想妈妈了，我想去云南看她和爸爸。”
“你难道不想我吗，好久也没来看我了。”
“等我头发变黑吧。”
“去吧，去说服那老俩口。”
“好，我去说服他们。”她又说，“我打电话给妈妈说我想她了，她说她不想我，我说我要坐飞机去看她，她叫我不用去，把机票钱给她更好。”
“呵呵，你妈要钱不要你。”
“我爸爸说，谁不喜欢钱啦，他有了钱还想去拉斯维加斯赌博呢。”
“你爸也是赌鬼吗，我以为只有你妈是。”
“我妈是天天赌，爸爸要忙生意。”
“一家人都是赌鬼，怪不得不喜欢我，差距太大了，哈哈……”
蔓芝的神出鬼没终于让与商大爆发了，“如果你只是放不下我对你的好，那么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好人很多，你还会找到另一个对你好的人。”
“我知道是我的问题，但是，我一个人坚持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你是对我很好，不过，不是所有人对我的好，我都能接受。”她把电话关机了，他感到自己语气太重，很内疚。
第二天一早，他就发信息给她装可怜，“我正在车上，又去青城山，早上没吃饭，头好晕呀，中午还要应酬喝酒。”
蔓芝回了短信，“命苦的娃。”
“有你爱我幸福得很啦。”
这一天，蔓芝也回老家了，她一直住在姨妈家，和与商打电话时，她老像在做贼一样，“我姨妈家装修得很漂亮，有一百五十多平米……”一听到姨妈的脚步声她就马上把电话挂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感到她又远离自己，越来越冷淡了。
六月中旬，力克和几个销售员去了青城山项目，公司里，宋总每天过来看一下，喝杯茶就走，剩下的只有与商和黄采。他们很少讲话。与商仍忙于工作，力克除了会用电脑打网络游戏以外，对办公软件很陌生，资料、报表都由与商做好发给他。
每天，他走在熟悉的路上，在固定的时间看到熟悉的办公楼、熟悉的喷泉和他等蔓芝时坐过的大理石台，公司里，每一处熟悉的地方，曾经都有她的身影。
吃饭的时候，黄采会和他聊天，她常常提到蔓芝。
“蔓芝想报名学会计，她姨妈叫她考银行。”黄采说。
“她一直在老家吗？”
“对呀，你不知道？她在老家房管局做文员，有一个多月了。”
他问黄采，“你和她关系很好吗？”
“嗯，怎么说呢，其实以前在公司的时候我和她关系很普通，她和雨妮的关系还不错，我和雨妮一起租房子住的时候，她来过几次，每次来之前都先和雨妮约好的，有一次雨妮临时有事外出，蔓芝就没有过来了——哈哈，蔓芝还跳舞给我们看啦，跳的门板舞，我和雨妮都笑死了——她的身体很柔……”
“你不知道她属蛇吗？”
“对，好像是，和这个有关吗？”
“没有，这是迷信的说法。”他浅笑了一下，有些无奈。
“蔓芝每次也是和雨妮住的，最后一次走的时候还把戒指忘在洗手间了，她很着急地打电话来问。”
“在公司戴过的那个金戒指吗？”
“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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