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岐明月 165(2/3)

跶兄弟,没提防有人跟着我们,真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孟洋哈哈大笑:“老孟的龙虎三节鞭早就想吃荤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阚九娘略一思忖,询问游慈:“你知道跟在我们后面的人有多少?领头的姓甚名谁……”

游慈见问,“噗通”一声跪在阚九娘面前,拉着泪声道:“女爷爷,您饶了小人吧,小人倘若知道跟在后面的人是谁,还东张西望,四处瞅看干吗……”

阚九娘踢了游慈一脚,骂道:“什么狗屁男人,一句话未说完,就下三次跪,起来起来快起来!”

游慈提心吊胆爬起身子,阚九娘对于谦几人道:“不管跟踪的人是狼是虎,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来再说……”

一直没说话的甄跶这时候道:“看来洒家刺配兴元府,两下里都费了不少心计……”

阚九娘白了甄跶一眼,道:“你以为啦?大哥的事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几个甚至几十个、上千人的事……这叫什么来着?用梁越的话说,这叫阶级斗争;梁越说阶级斗争是一个伟人总结的,这个伟人说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

于谦和孟洋见阚九娘用梁越说过的话说事,禁不住哈哈大笑……

几个人走过两座山头,转了三个大弯,远远看见一簇屋舍,却是一个市井,约有五七百户人家。

阚九娘站在高头去看,见夕阳西下后的市井倒还热闹,也有卖肉的;也有卖菜的;也有酒肆、面馆;更有堂子、客栈。

便对于谦几个人道:“前面一定有打寝歇脚的地方,大家加把力气,到了那里,就能吃饭、歇脚……”

几个人加快步子,来到市井,只见街头的石碑上刻着三个大字“度官船”!

阚九娘觉得这名字好拗口,便拽住一个过路的人相问:“乡党,这市井为什么叫度官船……”

被拽者是个农夫,见阚九娘身强体壮,好似罗汉,身上披着铠甲,手里拎着棒槌,以为要打劫他,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阚九娘推了那人一把,骂道:“老木头,榆木疙瘩!”

农夫见阚九娘松开他,头也不敢回地逃跑了,一个肩搭白帕儿的小二却笑嘻嘻走上前来。

小二30多岁年纪,长得活眉活眼,见了阚九娘,先是嘿嘿一笑,尔后唱个肥喏,道:“夫人是问我们这里为什么叫度官船是不?”(这小二就是后面纵火烧毁阁楼的皮二,皮二是张子论的管家)

阚九娘见小二脑袋干瘪,油头粉面,不惊不诧,便道:“是啊,莫非你知道?”

小二不做回答,却将阚九娘、于谦、孟洋、甄跶、两个公人打量一番,道:“几位爷是走远路的吧?从哪儿来,上哪里去!”

阚九娘看了小二一眼,道:“问这么多干么,想打劫不成……”

小二嘿嘿一笑,道:“女爷爷开甚玩笑,小的手无缚鸡之力,岂能打劫夫人这样壮实的女爷爷!”

小二顿了一下,接着道:“小人是玉皇阁伙计,天色将晚,几位爷就住小人家的玉皇阁吧?玉皇阁设备一流,招待上乘,收费绝对便宜……”

孟洋用肩头撞撞小二,大声豪气地问:“你那地儿叫玉皇阁?”

小二看看孟洋,道:“是呀,叫玉皇阁!”

孟洋道:“是人住的地儿吗?怎么起这个名儿!”

小二嘻嘻笑道:“看这位爷说的,不是人住的地儿还是什么住的地儿?”说着,勾勾脑袋,摇头晃脑:“玉皇阁这名儿神气?能住玉皇阁的人定成玉皇大帝……”

阚九娘见小二满嘴跑马车,瞪了他一眼,道:“胡吹冒聊甚?还不带我们过去打点……”

小二见说,屁颠屁颠唱个肥喏,前头领路,阚九娘拽了他一把,道:“你这二糊子丢三落四?民妇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小二手摸脖颈打个思量,道:“噢噢噢,是不是度官船那事儿?”

说着,一本正经地叙述起来——度官船这地儿原叫大关河,只因和唐朝一名大官人有干系,后来就叫度官船了。

小二手舞足蹈,畅谈大关河改名度官船的由来。

却说那一年大关河洪水暴涨,一二十天不见退去,河上几座桥梁全被洪水淹没;河南岸的粮食运不到北岸;河北岸的食盐送不到南岸,官吏、百姓叫苦连天。

就在这时,唐朝大官人奉朝廷之命前往边境平息西戎胡日天叛乱,走到大关河南岸,被洪水挡住去路。

眼见和西戎人决战的日子越来越近,暴涨的河水却没有退去的迹象,唐朝大官人急似热锅之蚁。

这天中午,唐朝大官人站在河岸边看了一阵洪水,突然诗兴大发,返回寝室作了一首诗: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

唐朝大官人就是王昌龄,他写的这首诗叫《出塞》。

王昌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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