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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男刚才不见了的木偶躲在一个小小的草丛里,这时候缓缓地迈步走了出来,脖颈部位咔咔响了两声,仰开端,看着司徒曜。

“阿苍悬梁不见了……”

又是这一句,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从木偶的口中,我竟听出了委屈和迷恋。

司徒曜垂目看着脚下的木偶,拿剑的手在发抖,谢昌跪在地上要哭逝世过往一般,对他说:“二少爷,这是你十五岁那年亲手做了送给小少爷的礼物,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带在身边,如今他终于能到你眼前,你怎么就看不明确啊!”

那把剑松了手,落在地上,司徒曜紧盯着眼前的人,嘴巴张开了,却不能说出话来,慢慢靠近几步,矮下身,半跪在他眼前,一双发抖的手捧着他的脸,将他一直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雨水冲洗下,露出一张稚气秀气的脸,被剑刃划了一道口子,半边脸都是血。

“你是……”司徒曜声音都是颤栗的,仍然不敢信任,带着疑问的语气唤他:“小珩?”

黑袍男看着他,司徒曜在回想中似乎终于把他认出来,手扶住他的肩膀,语无伦次道:“你怎么会……十年前大哥告诉我你被邪道所伤,扔进火海里丢了生命,我一直都想抓到那个人给你和父亲报仇,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徒珩眼睛垂下往,看向一侧那个人形茧,依旧不出声。

他脚下的木偶咔咔动了两下,稚童的声音带着苦涩的哽咽,口中所重复的,正是方才在废墟中对我说过的话。

司徒曜似懂非懂,不知是听不出里面的故事,还是不愿往猜测吸收,眉头紧蹙着,“小珩,你想说什么?”

旁边的谢昌膝行着上前,哭声中道:“二少爷,小少爷他已经说不了话了,他所有的苦楚冤委,都只能通过这个木偶来转述。”

司徒曜不明确,转头看向他,问:“为什么?”

谢昌有话难言,司徒曜追问道:“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白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大哥追查那个邪道的事追查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才创造这个人就是我已经逝世往的亲生弟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昌面露哀色,对身后的白忠说道:“十几年了,白老,这件事你也该说出口了。”

白忠深陷在年老的皱纹中的眼睛阖上,带着懊悔之意,在漫长的沉默后,缓缓开口道:“小曜,你可还记得多年前,我跟你父亲为寻一种可贵的木材,出了一趟远门,在外面待了四个多月才带着半条命回来。那时你才八岁,还是个孩子。”

司徒曜说:“父亲说你们碰到了海上碰到了风暴,被卷进海底,全靠侥幸进进一座被术法包裹的沉船之中才得以存活。”

白忠点头,说:“我们当时回来的时候,从那船上带回了一个箱子,除了那些史籍之外,还另有一锦囊,你大哥可曾告诉过你那里面有什么?”

司徒曜一默,回道:“外界都传言里面有可以让人永生羽化的丹丸秘术,但大哥只告诉我那里面只有一颗极可贵的赤色珍珠。”

白忠苦笑,道:“真真假假,你大哥这些年守着这个机密,真也是不易。”

当初司徒御对我们也曾说过这件事,与司徒曜所知道的一致,可听白忠的意思,司徒御骗了我们,真正的事实,反而是他口中的传言?

我惊愕于这个猜测,听到白忠持续说道:“当年我们进进那艘沉船时,里面并非空无一人。”

所有人都牢牢地盯着他,白忠至今回想起来,全部人都浮现出一种胆怯的状态,哑声说道:“那首沉船上共有七十一人,全都是老逝世在上面,我们进往的时候,在船舱里看到了一具具干枯的尸体,而守着那具尸体的,是一个还活着的年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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