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交换（1/2）
“我去准备些茶点。”九笙关了门。
“你昨日去了何处？”夙盈觞整理了衣襟，从榻上起身，为常曦斟了一杯茶。对她本是满心的怀疑，如今似乎真相近在眼前。
“昨日拜别了王爷，自然是回了郡主府。”常曦微微一笑，似乎是意料之中。随意的接过夙盈觞推在身前的茶杯，“好茶。”
“你到底是谁？”夙盈觞盯着她，语气中尽是威严。虽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可她的出现未免太过巧合。“若我没猜错，你的颈间，应该是伽氏的印记。”隐隐约约的确见玉颈间的花纹，心中更是笃定了几分。
“常曦不知王爷是何意。”声音中满是惊恐，手中的茶杯，在夙盈觞的掌间，溅出几滴水。匆忙取出帕子擦拭着，却被夙盈觞扯过，撩拨了颈间的长发。
“怎么会？”夙盈觞心中一惊，难道是自己多想了？颈间的花纹分明是曼陀罗，同伽氏的印记毫无关系。眼前又是晕眩，只觉着曼陀罗分外美艳，甚至于常曦身上的香气格外好闻。
“夙盈觞。”九笙手中端了茶点，推门而入，却见夙盈觞俯在常曦颈间，甚至于掌心握着她的指尖。手中的茶碟摔到在地，愣神在原处竟不知是去是留。
“还请王爷自重。”常曦推了夙盈觞一把，匆忙跪身在地，低低的抽噎着，想来是受了惊吓。
九笙这才回身，扶常曦起身，送她出了王府。可刚才的一幕迟迟萦绕于心，果真，像常曦这般的才情与样貌又有谁抵挡得住？
“你方才做了些什么？”九笙捡起地上摔落的茶碟，收在盘中，言语中已是质问。
只觉着头痛欲裂，揉了揉脑袋，摇了摇头。“我怀疑她便是伽漫，这才去看了她颈间的花纹……”眼前的九笙忽的又是模糊不清，若不是定了定神，只怕又是一阵晕眩。
“我刚才为她把脉，身上并无半分的武功，一切待探子从边虞回来再定夺便是。”九笙低声说着，从袖间取出香料，“燃些这个。好生睡上一觉。”
“九笙……”夙盈觞喊住正欲离开的九笙。“我想让常曦搬来。若她身份有疑，留她在明处，你也安全些。”
“我去安排。”并不想忤逆夙盈觞的意思，甚至于心底有几分对他的信任。二人生死与共，断然相信他的为人。
屋内淡淡的香气，似乎起了些作用，脑袋明晰了些。可常曦颈间的香味儿似乎更为诱人，到底是怎么了？思索间沉沉的睡去。
“方才夙盈觞惊到你了吧？”九笙看着刺绣的常曦，长发垂落，分外好看。
“还好，只是……王爷口中所说的伽氏，可是魅惑我兄长的伽漫？”常曦停了手中的针线，这才抬起头来。
撩起颈间的长发，“我见过她颈间的花纹，见过她的铃铛，当真是柔美至极，可我从未见过她的容颜。”常曦摇了摇头，放下长发。
“如今我朝感念天朝大恩，本是送我来作为人质，哪里能谈得上惊吓，一切我心中早有定数。”无奈的摇了摇头。“方才你帮我把脉，无非是想洞察我的内力武功，可我便是常曦，不是你们说的伽漫。”
笑着继续着手中的针线，似乎毫不在意。“若你们心存疑虑，尽管杀了我便是，这一世活着，也是了无趣味。”
听闻此言，心中倒也几近愧疚。若说常曦也是可怜之人，年幼时丧母，随之丧父，兄长继位便是钟离。可竟因为母亲被人陷害行为不检点，便将她囚禁宫中，改了姓氏。如今钟离身亡，又因貌美被人送来做了人质。
“你若在此处无聊，不如去王府住上几日。”这一番话，倒是有了几分的真切，亦是不知是否是出于对常曦的同情。
“若真是如此，常曦谢过王妃。”言语中尽是惊喜，倒多了几分少女的懵懂与欢喜。
“你便住在别院。”九笙上下打点着，“若是人手不够，或者他们伺候不周，尽管告诉我。”从身后捧出香炉。“喜欢何种香？”随口问着。
“不劳姐姐费心。”常曦从匣子中取出一枚香料，九笙接过轻嗅，果真应了那句暗香盈袖。纵使自己阅香无数，却也未曾见过这等好的香料。
“改日得让江影见识见识，想必他也未曾见过这么好的料子。”九笙打趣着，将它还了回去。
“有什么是我未曾见过的？”房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九笙又惊又喜，回首去，果真是江影同伽蓝。
“你们怎么来了？”小跑着上去，撒娇似的扯着江影的衣袖。
“听闻你这几日王府持家，有了几分主母的样子。”江影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果真九笙已然不是当初的孩子。
吐了吐舌头，想来是夙盈觞写信让他二人前来相助。同江影寒暄着，将香料递了过去。并未发觉伽蓝停留在常曦身上的眼神。惊喜、无奈……万般交杂的感情，在二人眼中暗潮涌动……
“纳兰凉云的事情还未线索？”江影思索着，夙盈觞在信中交代了大半，想来已是陷入死局。“你可记得当初京城的三起命案？”
九笙点点头，皆是少女且生辰年月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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