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夜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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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北京,就等于到了黄洪的地盘儿,晚饭由他这个地主做东是天经地义的。

听东方说我爱吃肉,黄洪特意带我们去了方庄,这个方庄从二十世纪末开始,突然就成了北京的特色美食街,北京的和凡是来北京的人都云集到这里大饱口福,这里也不负众望,各种风格的菜系都有,肉的烹饪方法多哉美味哉。

在新东方学习这些日子,伙食都是大锅饭,虽然跟我们学校的食堂比起来强多了,但总不如酒店的菜有味道,大师傅和大锅饭真是截然的不同的两个概念,特别是肉的烹饪方法,东西南北口味各异,可味道不好却是相同的,方庄的各种肉很多,我喜爱的大快红烧肉和排骨做的不错,尤其是那种绿林好汉们大碗喝酒时大口吃的大块肉,是我的最爱。

东方看着我的吃相,说这气势要是搁在旧社会绝对不是一般女子,除了梁山泊好汉的后代,别人真当不起,看看这淑女的面具下,骨子回荡的是怎样的一股匪气啊,不服不行。

我说呸!这哪里是匪气,分明是古道侠肠,我这种人在古代必有贤有义,仗义疏财,拉杆子起义。。。。。。

说到这里,我停住了,呵呵,这么说着说着又扯到匪气上来了,不小心差点儿整出个压寨夫人,不过说到吃,古人说的食,色,性也,我总是感觉好像是专门说我。

吃过晚饭,黄洪说就不安排娱乐活动了,大家自娱自乐吧,随后把我们送到了东三环外的假日酒店,告别时一本正经地对我们说,剩下的时间你们二位自己支配,小别胜初识,重逢当享受啊,别荒废了哈。

我知道他话里有话,可他不知道我和东方就算睡在一起,也不会发生什么。

这是个五星级的酒店,内外透着豪华和内敛,我顾不上欣赏酒店内处处充满艺术美感的装饰设计,和东方相拥着直接进了房间。

一关上门,我二话不说扑到他身上就拼命的吻,分别有一个多月了,今天可算是逮住他了,我忘情的吻,忘我的吻,也是忘本的吻,因为此刻就是亲娘老子来了我也不在乎,那感觉,仿佛旁边有一颗炸弹将要爆炸,我也不情愿停下。

东方抱着身材并不婀娜的我,吻着一步一步走到床前,合二为一的两个身躯重重的砸到柔软的床上,我们紧紧的拥抱,这时我脑海里闪出两句诗,揉碎桃花红满腮,玉山倾倒不须扶,这是从《红楼梦》里的尤姐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演绎过来的,可她那是刎,我们是吻,一悲一喜,差大了。

吻过以后激情渐渐消退,余竹的阴影带来的气息从东方的内心深处逐渐弥漫出来,一会儿就把我们笼罩住了,接下来东方很少说话,对我更是视而不见,只顾自己看着电视新闻。

刚才的吻难道还不算对我的原谅么?算了,忍着吧。我怀着对他深深的愧疚,打开了他的行李箱,默默替他做着睡前洗浴的准备,唉,真后悔当初与余竹的节外生枝,爱情走私虽然刺激,但太危险了,尤其当危害到爱情本身时,就得不偿失了,看来今后要有自制力,一定要管住自己,尽可能遏制自己的走私**,要是因为余竹毁了我跟东方的未来,真得后悔死。

我提出一同沐浴,他没反对,这是个积极的信号,我立即宽衣解带。

一同站在莲蓬头下,水滴和泡沫沿着我们的肌肤顺流而下,尽管此时赤诚相对,但内心的隔阂让我感觉彼此都像穿着盔甲,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失败,怎么走到了这一步?眼泪随着水滴一同流下。

面前亲近的人突然变得陌生让我受不了,我一下抱住他,声音有点哽咽地说,亲爱的,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原谅我好么?我跟你坦白,你的判断没错,那个同学不是普通的同学,是个追求者,他以为我没男朋友,我不想让他尴尬,就没表示什么,是我的态度引起了他的误解,才会发生这一切,都怪我,不过后来我坚决拒绝了他,这千真万确,苍天可鉴。

东方并不理会我的解释,自言自语道,黄洪说过,漂亮的女人只可做情人,不可做老婆,占有可以,千万不要拥有,否则会累死。

这是什么话!我撅了一下嘴,喊道,他胡说!我才不会累死你呢,我要爱死你。

东方苦笑着说,这可不是胡说,从战术角度上讲有道理,我们在老山前线时,痛感攻占对方的阵地很爽,可要是想守住就难受了,最好是攻而不占,打了就撤,决不去守,永远主动。

他这话什么意思?我顿时警觉起来,问,你的意思是只占有不拥有,永不结婚就不必防守了,是么?这不会是以后用来对付我的打算吧?

东方立即否认:不,我当然不会那么不负责任,再说,我也没占有你。

这倒是,他实际上并没有占有我,我似乎没资格谈这个话题。

淋浴结束了,洗过澡后本该轻松的气氛还是沉闷着,而且张力十足,东方知道这样下去彼此情绪都好不了,就试图缓和气氛,他接过我递过去的浴巾问,家里知道你学习结束了么?

我说知道,我跟他们说要和同学在北京玩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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