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托付2（1/2）
大都督赵辉府
此刻的赵辉正站在大堂内大发雷霆，他抓起茶杯，砰地一声砸在跪在地上的一个将军身边，恼怒的大吼道：“混账！他妈的！四百人，暗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你告诉我失败了！而且骁果军全军覆没！你今天给我个解释，还自罢了，如若不然，老子杀了你！”
“大都督！大都督息怒！”地上的将军连忙向前跪走几步，拱手说道：“情报上说张诚的亲卫营没有跟在身边，事实上确实如此。当时的战况如何，末将不知道，但是我们从驿馆探查到，有两百八十人随着他来到了京城。一百步兵，一百八十个弓箭手。我让探子仔细懂得过，那一百八十个弓箭手，正是祁岭山的聚义堂所部。”
“聚义堂！就是那个号称百步穿杨，个个善射的聚义堂？”赵辉瞪大了眼珠盯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将军，吼道。
“正是！以末将看，我们派往刺杀张诚的人，多半是被聚义堂所杀！”那将军猜测道。
“假如是这样，那事情就更不好办了。张诚，他就是我走向巅峰的绊脚石！他就像是我心中扎着的一根刺，不拔了它，我就寝食难安！他没进京，还可以派刺客杀了他，如今他进了京，再想要刺杀他，就不成了。”赵辉在堂中往返踱步，他忽然笑了，对着大堂墙壁上挂着的一把剑说道：“没关系！一旦事情成功，到时候连带着他，一起解决掉！哼，我的事，没人能够禁止，挡我者逝世！”
说着这句话，赵辉杀机毕现。
话分两头，此刻丞相府内，赵牧被张诚顶得是气血上涌，但很快他就平息了。缓了缓气，尽量让咳嗽减轻。
好半响，赵牧才安静下来，他喝了御医开的药，病症得以缓解，他将随侍遣出书房外等候，才再次开口对张诚说话。
但这时赵牧不再跟张诚说什么北衙的事情，反而问张诚道：“我听说，你在洛城外碰到了刺客？”
“是！”
“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赵牧忽然眼冒精光，令张诚恳神为之一震。张诚迟疑了片刻，才对赵牧硕说：“卑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看来你是知道的。本相有两个儿子，个个身怀经天纬地之才干，一个善文一个善武，本相为之自满。但本相现在想问你一句话，你感到我这个小儿子，如何？可堪天下大任，遭遇国器之重？”
这句话，赵牧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过，就连一直随着自己的亲信大臣，都没有说过。今天，他第一次向张诚问了出来。
然而这种话，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妄加评测的。说了是诛心之论，不说是欺君之罪。而且，说到了对方心里，或许还有一条命，说得不好，那这颗项上人头，就落地了。更让张诚感到可怕的是，到现在为止，这个未来的一国之君行将就木的老者还在试探自己，至始至终的都没有真正信任过自己。
信任，不是这么简略，就能马上建立起来的。张诚也只能图叹为之奈何。左右迟疑，张诚久久不能言。
赵牧看出了张诚恳中的迟疑，他摆了摆手，道：“你只管直言，本日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恕你无罪！你的小命，不会丢。”
方凝雨在雪夜之中跟自己说的那一番话，此刻缭绕在他心头，赵辉打仗能力尚可，可治国，他不行。平心而论，赵辉的跋扈残暴，是无法让他遭遇起亿万生灵的幸福与社稷兴盛的重任的。假如真有一天，赵辉坐上了皇位，那认真是这个国家的不幸，是百姓的不幸。他就会像前世的隋炀帝一般，让全部天下都陷进饥冷交迫，饿殍千里的哀凉地步。想通了这点，他也算豁出往了。
“既然如此，那卑职就不妨试着说一说，丞相也不妨试着听一听。以卑职愚见，大都督赵辉，有武略，英勇、果决，是个能干大事的人；不过，大都督也有他不足之处，跋扈，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残暴不仁，治国理政之能不足。总有一天，大楚王朝天下会一统，百姓会迎来太平日子；到那时，我们所需要的，毕竟是一个能带兵打仗，举全国之兵四处征伐，弄得民不聊生的战将；还是要一个拥有经天纬地的治国之才，将这个已经经历几十年战乱之苦，满目疮痍的国家建设成为一个繁荣、富强，令四海臣服的天朝国家的有为君主？”
说完这番话之后，张诚忽然感到，自己仿佛说得太多太直白，有违自己的生存之道了。假如这是一位无能昏君，那就这一番话，就是直接下狱的结局。所幸的是，赵牧并非昏聩无能之君，反而由于张诚的这一番话，而有所触动。而且这样的一番话，是朝廷群臣任何人都无法说出口的。也不敢说出口。
他深深地看着下边跪在自己眼前的年轻人，不得不赞叹，同时佯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你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就是诛心之论，是要杀头的。”
张诚也是感到自己太过胆大妄为，但是既然已经说了，索性把心一横，他直视赵牧有些怒意的双眼，他再次把头低下，伏地说道：“丞相许我不逝世，我确定逝世不了。”
“既然你把如此大不为的话都说出来了，那你再说说我这大儿子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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