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追随（2/3）
着朝廷尚书一省枢机，要是别个人见了我，那无不是垂头三尺，磕头作揖如捣蒜。可你看看你，席地而坐，目中无人，全然不把我这个朝廷的三品尚书令放在眼里。成何体统！”
没有理会张诚的答复，赵靖宇摇了摇头，负手利于大殿之上，神情忽然恍惚起来，半响忽然很无奈地说：“实在，我知道你在如今的局面当中，确实较为要害，父皇任命你为羽林军大将军，如此重要的官职，连追随父皇这么多年的石开山都不得不撤换下来，给你做副职。可见父皇对如今的局面，也非常的不安吧！”
接着，赵靖宇根本不理会张诚，又说道：“固然我对皇位也是有几分觊觎之心的，我只恨自己不善带兵，军权没能牢牢控制在手中。固然也有那么一两个大将军逝世心追随自己，但远水解不了近火，如今也实属无奈”
坐在地上的张诚低下了头，然后再次抬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赵靖宇的脸庞，心中忽然想到了很多。赵靖宇当着自己这么一个还不知道是否真的忠心于自己的下臣眼前，竟然如此直言不讳，尽不顾忌。可见他对自己也算是推心置腹了。将自己当做了他的自己人，视如亲信。自己如此无礼，他也能容忍得下，可见其肚量。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个皇子也是一个海乃百川之人。
如今可以未来大楚王朝天子的，只有赵靖宇和赵辉两人而已。赵辉心胸狭隘，残暴不仁，实不堪社稷之重；而赵靖宇这样一个有胸怀有度量的皇子，以后假如认真做了天子，也算是百姓之福，天下之福啊！自己如今已然与赵辉决裂，以后要是赵辉做了天子，自己定然是人头不保。自己何不帮赵靖宇一把，一来可认为天下选一个好天子；二来，也算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不是。
想通了这一点，张诚翻身跪倒在地，对赵靖宇说道：“大人因公不废私，极心无二虑，所做之事，无不是为朝廷，为天下百姓。张诚愿为大人尽心戮力，以效犬马。”
“哦？你认真愿意助我？”赵靖宇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因时局无奈，找不到一个可以推心置腹之人，如今面对张诚，无人可诉心中之无奈，才一时放开心怀，说了这么一番话，没想到认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福祸之间，谁又能说得明确？
“嘿嘿，自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张诚笑道。
赵靖宇却丝毫没有笑意，他退后两步，双手交叠，躬身对张诚说道：“多谢！靖宇，铭记于心！”
张诚伏地叩首，道：“不敢受尔，愿为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两人如此，便算是结为同盟，荣辱与共了。
将张诚扶起来，赵靖宇双手把着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好，好好好！有张诚助我，大事可期！”
张诚拱手，摇了摇头，对赵靖宇说道：“如今朝局震动，陛下龙体有恙，稍有不慎，于您于我，都将是万劫不复之祸。虽说下官手握羽林军两万兵马，可二殿下同样有骁果军相助，所以，欲要成事，我们还需要得到更多的助力。不仅要朝廷百官相助，还要有更多的兵马，以策万全。”
“是啊！不可能不知道，二弟不仅有骁果军相助，他自己此次返京，还将自己的一个亲卫营带回京城，而且是堂而皇之，我也无可奈何。而且，你不在朝廷，不知朝廷的深浅。如今朝廷百官，有近一半支撑二弟。支撑我的，只有户部和吏部两位尚书支撑自己，下边的官员，只有三分之一支撑自己吧。最为重要的中书令萧仲长萧大人，是朝廷的柱石，是父皇最为倚重之臣，奈何他只是稳坐钓鱼台，隔岸观火，中庸之道。萧大人在朝三十多年，其申明远播四海，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如能有他相助，朝廷上我就足以与二弟反抗。”赵靖宇如是说。
“我是一个军人，我对朝政之事，不甚了了。但我知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二殿下智谋勇武过人，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较，在下也不行。所以，欲与二殿下争锋，咱们必需要有远甚于其的兵马，方可有胜算。如今咱们手上的兵力也只能是跟二殿下一般，只能跟他拼时间，拼运气了！”张诚如此说道。
“料理朝政，治理天下，二弟不如我；领兵打仗，决胜千里之外，我不如二弟。如今也只能是找事在人，成事在天。努力就是。”赵靖宇也知道如今形势不利于自己，他也是毫无措施，听天由命罢了。
后他又突发感叹，喃喃道：“假如不产生这种兵戎相见的事情，该是多好？就像平常百姓家一样，父子相亲，兄弟相爱，和睦团结，该是多好？”
张诚明确赵靖宇心中的苦楚，但是身在帝王之家，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像平常百姓一般，亲情、爱情都会被蒙上一层政治的外衣，在他们的身上，这两件事情都是极为奢侈的。赵靖宇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也阐明他并非是一个薄情寡恩之人，值得他追随。
再说，就连创造了贞观之治的李世民，还未争取帝位而在玄武门，发动政变，令其兄其弟血溅七尺呢。赵靖宇的文治武功，未必能赶得上李世民，他又如何能做到呢
张诚宽慰道：“大人，想平常百姓为家产还打的头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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