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荒野上的灯火（1/2）
长剑——孤城轻盈地转了个弯，再次落进艾丽手中，对面的老者却没有借机上前攻击，而是忽然呆在了原地。
艾丽警惕地凝视着这位驰名北地的传奇人物，过了半晌，对方仍然没有丝毫动静。
夜色渐深，在四下无人的旷野上，面对这样一位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纵使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艾丽，心中也有些发憷。
艾丽一边凝视着对方，一边慢慢地后退，直至对方的身形在夜色中近乎微不可见，才立即转身，发足疾奔起来。
荒野之中，没有明显的参照物，很轻易迷失方向，假如莎莉的那条项链在手中，倒是能够起到不小的作用，但是现在，艾丽就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了。
艾丽的野外生存经验并不少，不管是几年前，和自己的小主人深进无尽山脉寻找法师塔时；还是几个月前，搜寻隐秘的贵族陵墓时，一向完善潇洒的女仆长小姐都施展了宏大的作用。
但是在天已经完整黑下来的现在，在毫无参照物的荒野上，艾丽真心有些一筹莫展。所以，当感到自己已经快要迷路的艾丽，看到了远方星星点点的灯火时，也忍不住有些激动了起来。
借着夜色，艾丽警惕翼翼地靠近了这处光源，幸好，这里并不是什么盗贼匪帮们的凑集处，或者地精的烧烤大会现场。
由于艾丽看到了，在凑集着许很多多的帐篷、营火和马车的这片场地中心，有一座小小的神殿。
艾丽知道这种处所，这是克莱王国——或许现在应当叫做克莱教区——这个北地中曾经最靠近希雅的国家的特点建筑。
克莱的荒野，如同别的处所一样混乱，布满着流窜于全部北地的盗匪、异族、魔兽。与其他处所不同的是，这个信仰伊尔马特的国家，在这荒野上陆陆续续地建起了十几座神殿，这些小小的神殿就是为往来的商旅，遭遇袭击的伤者，迷路的行人等等供给赞助而存在的。
现在的问题则是，在全部北地被那个所谓的教皇国一统后，目前，这里的神殿到底是个怎样的状态？
艾丽仔细地视察着营火四周的人群，和曾经见过的一样，有商旅、有佣兵，却没有那种穿着同一制服，看起来像是部队的人。
稍微松了一口吻，艾丽下定决心，走进了营地。
人们并没有特别在意艾丽的到来，毕竟她的打扮就像一位普通的冒险者。
为了甩掉剑鬼维纶，艾丽身上的行李已经丢在了路上，在商人们的营火、大篷车四周迟疑了一会儿后，艾丽终于还是走进了神殿里。没有别的原因，里面的人能供给赞助，而她……正需要赞助。
小小的神殿甚至还没有紫丁香家族城堡的前厅大，艾丽刚刚进门，就闻声了女人哀切的哭泣声。
神殿的中心，一个重伤的男人正躺在石台上，他的肚子上有个宏大的贯穿伤，固然经过了包扎，但是看得出来，这并不能抢救他的生命。
他的右手边，一个年轻的女人正捂着脸哭泣着，艾丽听到的哭声就是她所发出。
在男人的另一侧，一位披着黑纱，戴着无边便帽的老妇人握着男人的手，语调哀哀地念着祷文，艾丽仔细听了听，内容重要是关于伊尔马特的教义。
本来是这个……艾丽没有上前打搅他们，而是静静地呆在神殿的一角，等候仪式的结束。
这种【临终皈依】仪式，据艾丽所知，假如是在大崩裂前的那个世界里，通过这样的仪式，逝世者将能够得到伊尔马特的祝福，而伊尔马特的医疗气力也会得到加强，尽管这个仪式并不会使得皈依者改信伊尔马特。
但是现在……这样的仪式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呢？艾丽忽然想起，那个大雪的凌晨，自己对小主人说过的话。
不管多么没有意义的事情，当失看的人们一代一代地将其做下往，没有意义也变得有了意义。就像自己……毕竟还是选择回到了北地，选择了那没有盼看的复仇。这是毫无意义地糟践自己的生命吗？曾经……或许是，但现在，不是。
……
男人并没能捱多久，目送着四周的神职职员将男人的尸体抬出往埋葬后，老妇人来到了艾丽眼前。
“来自远方的旅人哟，请问我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吗？”
艾丽忽然创造，自己或许犯了个大错。
老妇人的脸上蒙着黑纱，脖子上戴着一条圣徽项链，圣徽上的图形是一双被红绳绑住的苍白双手，这是伊尔玛特的圣徽，艾丽固然有些奇怪那个斯蒂勒教皇国竟然还容许别的信仰在北地存在，但令她感到到不妙的却不是这个，而是这位老妇人身上传来的气味……那是魔力的味道，非常壮大的魔力。
艾丽烦恼着，这样程度的魔力，对方毫无疑问应当是蓝本的克莱王国的高层人物，这样的人，很有可能看过自己的画像，或者知道自己的某些特点，固然不知道她与现在一统北地的教皇国之间的关系……但是，无论如何，这么早就有可能提前裸露身份，实在是非常糟糕的一件事。
而这种情况，实在是可以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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