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观礼（上）（3/4）
跟在少奶奶身边伺候。”她忽然想到自己先前可是坏了名声，只怕是做不得大丫头了，“哪怕是做个端茶倒水的二等丫头，或是……杂役也甘心。”
卫如意看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丫头，当初那般推心置腹，现在一切都败露了却还在百般诡辩，她已经不愿意再听她多说，背过身往站在窗边，一字一句隧道：“当初二太太毕竟是让你下了什么药要取我生命！”
秋棠身子一颤，瞪大眼看着卫如意的背影，只感到后背生凉，一时竟然连否定的话都说不出来：“不……不曾……”
卫如意慢慢转过身来，眼力冷清如水盯着地上发抖着的秋棠：“你若是现在实说了，或许我还能念着你昔日在身边伺候的份上，让你好好儿嫁往马家，若是还敢欺瞒我，我这便使了人往与马二说，过些时日还会再给他娶个正房！”
秋棠这会子是真的怕了，她不曾想过卫如意竟然连一点退路都不给她留下，顿时呆若木鸡坐在地上，脸色茫茫然，恍若失了魂一般。
许久她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缓缓低下头：“少奶奶本来早已知道了，是婢子不自量力了。”
卫如意看着冷静下来的秋棠：“我也是逝世了一遭才知道，想不到身边人竟然会对我下手。”
“少奶奶素来是极为聪慧的，只是从前性子软和，故而不曾创造。”秋棠说话已经没了顾忌，“不然也不会让夏荷那个贱人爬上二爷的床，还抬了姨娘。”
“二太太到底是什么时候给了你什么药？”卫如意不耐心与她胡扯。
秋棠用衣袖抹了脸上的泪，笑了起来：“那会子少奶奶刚刚小产了，二太太过来时便静静寻了我，与了我一包药，让我放在少奶奶的汤药里，说是吃了之后便会下红不止……”
“她承诺会让你兄长当上庄子管事？”卫如意逼问着。
“是，”秋棠一概不否定，“蓝本我嫂子便是瞧不起大哥，说他软弱无用，整日只能下田作活，毫无出息，又是日日与爹娘吵闹不休，家中不得安定，二太太说了会让我哥当上庄子管事，如此家里总算有清净日子了。”
卫如意只感到如此可笑，自己最信任的丫头竟然只是为了个管事就尽不迟疑地给自己下药，她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再对着她。
“你往吧，不必再说了。”卫如意闭了眼不再看她，挥了挥手。
秋棠慢慢抬眼看着自己的主子，这些年伺候在卫如意身边，她自认为最是懂得卫如意的性子，温和宽厚，便是碰见胡氏那般跋扈的也是忍让着，不曾想到她竟然还会有如此手段，眼前这个二少奶奶已经让她感到很是陌生，禁不住心生畏惧。
她慢慢走到门边，却是迟疑了一会，低声道：“二少奶奶还是戒备些胡姨娘与……夏荷吧，只怕她们也是动了手脚的。”说完这才向着外边走往，步子不再停留。
待到秋棠走了，赵妈妈才进来，看着卫如意闭着眼坐在位上，心里很是担心，只怕秋棠的事气坏了她：“二少奶奶宽宽心，这等坏了心肠的人不值当与她置气，还是歇一歇。”
卫如意叹了口吻，苦笑道：“我早知道她动了手脚，只是不曾想她竟然一点也不曾迟疑便下了手。”
赵妈妈也是叹气：“这四个丫头都是少奶奶打府里带过来的，亲厚不比旁人，想不到竟然……”一个动了心思成了姨娘，一个竟然对卫如意下毒。
卫如意脸上的感叹之色慢慢消散，露出一丝冰冷：“只怕胡氏与袁氏也并非清白。当初郑大夫说过，我小产也是由于中了毒的缘故，既然秋棠是在小产之后下毒，那只怕还有旁人动了手脚才是。”
定安侯府下帖子的日子很快到了，一早卫如意便吩咐人备好马车在府门外候着，她亲身带着春香和冬雪往了福寿堂请老夫人。
殷老夫人本日也是特地打扮了一番，姜黄福寿不断团花翻毛褙子，赤金撒花马面裙，系着玄色并蒂莲缎面出风毛披风，梳着端端正正的高髻，额前戴着嵌珠护额，瞧着卫如意过来，脸色淡淡地：“既然过来了，就走吧，莫要迟了。”
她待卫如意不似何氏，并不肯让卫如意扶着她，只是教贴身丫头青莲扶着，一步步向着院外走往。
往的路上，殷老夫人问卫如意：“筹备了什么贺礼与侯府？”
卫如意回道：“因是侯府大姑娘及笄，平日也不大走动，也不好送了大件珍贵之物，比着大嫂先前的惯例，吩咐人往集宝斋打了一套头面，固然不算太过珍贵，好在样式新奇，想来大姑娘会爱好。”
她从春香手里取过锦匣打开与老夫人看，里面是一套赤金嵌红宝头面首饰，发冠发钗簪环都是雕成累丝六瓣莲花，小巧精巧，倒也不落下乘，老夫人瞥了一眼，嗯了一声：“一会子莫要乱了规矩，叫人笑话。”
卫如意应着，轻笑道：“我不大往过这些贵府，还是跟在母亲身边伺候着，也好不闹出笑话来。”
老夫人瞧了她一眼，不发一言，卫如意也不再说话，低着头坐在一旁。
定安侯府在西京城北街，三间兽头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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