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117章 正文完（3/3）
有同袍之情，肃王虽外传冷厉无情，但却素来器重一起征战的将士，从不亏待他们，所以他看在你二弟的份上，才有可能吸收这个婚事，也不会因着珞姐儿是明家女而亏待她 - 最不济，将来我们拿出你二弟逆旨助他一事，也能让他善待珞姐儿 - 可你要把瑗姐儿嫁给他，凭的是什么？为的又是什么？”
“父亲。”明尚书跪下，语气哀哀的唤了一声。
明老太爷看着他哀哀的样子，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呵”了一声，但眼睛里却是半点笑意也无，然后声音渗出丝丝冷意道：“伯量，珞姐儿和肃王的婚事，太后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提出来了，过往这两个月你都没有不舍得，现在如何却忽然开端不舍得了？是不是因着珞姐儿最近的性格变更，让你感到心中不安了？怕珞姐儿不能如你原假想的那般为你所控 - 所以感到嫁自己的女儿更安心一些？”
“父亲，”明尚书惊道，他心情激荡，捏拳咬牙，未几时竟是滚下泪来，又沉痛的续唤了一声“父亲”。
明老太爷定定地看着他，本来面色还只是冷静，但不知为何忽然就猛地变了，然后抬手就直接将手中的羊毫掷向明尚书，怒道：“做出这副样子，到底是做给谁看的！说，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珞姐儿一个小姑娘，不过是稍稍有点小情绪，你就这般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对她这般忌讳？！”
羊毫挺接刷到了明尚书的额头上，“啪”一声，火辣辣的疼，然后那玄色的墨汁从额头淌下，再加上明尚书两眼还含着泪，那样子容貌着实有点惨不忍睹。
但明尚书却完整顾不上这些，事已至此，他不说也得说了，就道：“父亲，并非是儿子忌讳什么......而是当年二弟，二弟的逝世，并非是战逝世，是先帝，是先帝他......”
明老太爷只感到心里一阵搅碎了般的疼痛，他狠狠地瞪着宗子，在明尚书“先帝，他”了半天还没有后续的时候，咬牙切齿道：“说！”
明尚书心一横，续道：“是先帝他恨二弟抗旨不遵，反助了肃王击退了北鹘，大涨了肃王威信，令他小小年纪就在军中立威，坐稳了藩王的地位，更怕二弟将他多番借西域和北鹘之手追杀肃王一事泄漏出往，所以，所以这才有了二弟战逝世一事。”
说到这里已经是满脸泪痕。
明老太爷跌坐到太师椅上，面上没有丝毫震惊之色，只有近乎麻痹的哀哀 - 当年幼子逝世得忽然，之后又看到幼子给肃王的遗书，他便已经猜到幼子之逝世怕是有蹊跷 - 可是猜到又能怎么样，君要臣逝世，臣不得不逝世，他猜到也只能装聋作哑，更何况......
他看着跪在地上哀哀欲尽的宗子，若是他猜得没错，那其中，怕是宗子也脱不了干系 - 所以这么些年他都只当幼子是真的战逝世了，而那封幼子给肃王的信，他截下来之后，也从未曾将之告诉过宗子 - 他怕他容不下老二媳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明老太爷坐着，明尚书跪着，书房就这样静寂了许久。
明老太爷终于出声，语带嘲讽慢慢道：“所以你不敢让珞姐儿嫁给肃王，是畏惧什么？”
“怕肃王记恨曾经被先帝追杀，毕竟要跟陛下和我们明家算那些旧账？伯量，现在肃王已经大权独揽，朝中兵权尽在他手中 - 他若不愿娶珞姐儿，实在太后也逼不了他，他既然肯娶，将来便也不会对她如何。假如，你要是替她担心，我看，就不必了。”
明尚书跪着，低着头，低声道：“不，父亲，儿子是担心，先帝对珞姐儿，可是有杀父之仇，儿子，儿子怕，珞姐儿嫁给肃王之后，不仅不会向着我们明家，反而倒戈相向，助着肃王对付明家！父亲，不管是哪种情况，将来肃王和太后，和陛下的纷争都不会少 - 这种情况下，何必把珞姐儿嫁过往，让她夹在中间为难呢？”
绕了这么半天，可终于说出了实话。
明老太爷眼睛逝世逝世盯着明尚书，像是刺透了他般，然后冷冷道：“嫁出往的女儿泼出往的水，你不会认为，嫁的是瑗姐儿，她就会助着你对付自己的丈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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