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救是不救?(2/3)
格踏破虚空。
至于这消息是真是假,已经无需去查证,因为看着老一辈们为此悍然出世,三十年宛若一日般殷勤的四处寻找,消息真假已经不言而喻了。
只是关键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有什么模样特征,似乎无人知晓。连那些只听闻消息便为此出山的老一辈,亦是无人知晓,甚至于这消息是从何处传出,貌似也无法考证了。
但这消息实在太过诱惑,能够让人踏破虚空的东西,直教人听着就觉得浑身战栗,激动不已。
三十年里,因为这消息,引过无数次争抢和混乱,但是每次最终都是一场空欢喜,大多是各类上古绝学或是什么神兵利器和绝世灵药。意境者第一关便是***如意,讲求将一身武学尽数归总,融合成最适合自己的独特武学总决,所以那些对江湖人有莫大吸引力的东西,在他们眼只会换来一次次的失望。
一次失望后或许又是一次失望,但总有万一的机会。只为这万一,知道那消息的意境者就不会放过一次。
时值江湖纪元675年的立夏,燥热无比的气候持续了足足半个月,才有一场豪雨瓢泼而下。这阵及时雨实在让人欢喜,一下就是三天两夜,旱田润泽,戈壁有草,酷暑的闷热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好似计时器般片刻不休,大半夜也呱噪得使人心生烦厌。
公主府,房檐漏下的雨水噼里啪啦打入水槽,带起如磬鸣珠落般悦耳的声响,大珠小珠落玉盘,委实翠巧清灵得紧,不远处数只知了的鸣叫都被压得不那么刺耳了。
入夜昏沉,明明无月却不大昏暗,隐约可见淡色的薄云围拢苍穹,雨水不像初起时那样如幕席一般,让人看不清二十丈外的情景。宛若初时怒气滔天,末了已是绵绵,细如牛毛窸窸窣窣的洒落,懒洋洋毫无生气。
立夏后便无大风,夏时更是闷燥得厉害,不得一丝清凉,夜里也是如此。明明无风,有荷花绽放的湖边那一片石台上,落下的细雨却好似在随风而动,时快时慢,倏然倾东倏然射西,倒像是都喝醉了酒,紊乱不堪没个定势。
雨水之常有一线赤红游走,那剑刺到哪儿雨水就也向哪儿倾斜,怎也不垂直落下。剑后面那人双眸处似星辰,唯有两点精芒极亮,其余均是银白之色。年模样的人,面上无须,除了一对诡异的眼睛,面貌平凡得让人寻不到一点儿能牢记的特征,周身却有淡泊清净之气,好似无欲无求一般。
大雨绵绵,这人一身素雅青衫,青衫无风自动,竟无一丝一毫沾了雨水,可见剑法精妙已然入微。
石台后面是一条幽深走廊,正对石台处坐着一妇人,恰似纯真的豆蔻年华,又若如水的成熟淡雅,教人猜不透年纪。隔着廊沿上汇聚落下的珠帘一般的雨水,恍若朦胧之忽见一朵桃花,美得惊心动魄。
那妇人高挽一头青丝,露出一张精致小脸,她杵着脑袋,像是听雨滴落地之声亦听得出了神。半响后又露惊喜,一只素手挑动琴弦,便有琴声轻响,与清脆雨声应和着好似合乐,叮咚作响。
夜已深,两人却从不入睡,甚至独爱深夜在这石台前,一人练剑,一人练琴。
漫天雨水又遭侵扰,斜划出一条线,指向了湖水更远处的假山。假山上倏然显出两个人影,一人蒙面只露出两只杏花眼,她手上还提着个老者,那老者哭着一张脸,将皱纹勾勒得满脸沟壑纵横,险些看不清他额头那淡白色的印字,一身素色长衣早已被雨水淋透,显得甚是狼狈。
“你今世的朋友,该是叫什么飞仔?”蒙面女人眯着眼,冷笑着道:“若是没人相救,他恐怕也活不到明日清晨。”
见石台处无人回应,她将杏花眼儿眯得更狠,几乎只露出一丝线来,随手将提着的印者老头抛起,那老头儿在空惊骇地叫了一声,恰好落到王故脚前,挡住他的步伐。
秦苏带着一种得意洋洋的味道,倚着那假山问道:“你救是不救?”
飞仔踏入意境的秘密,终究没有瞒得太久。这样的隐瞒最终没有得到责骂或是惩罚,甚至没人提起,如此更让飞仔心紧醒,暗自戒备。
当天涯又一批小辈儿踏出天涯阁,经营故宫二十多年的二长老,直接将数人划到故宫里面以作磨练。这时候,尾随着二长老同时进入故宫的数名青年里,终有一位姓墨的青年脱颖而出,其积攒的帮派声望远远越了其余师兄弟,与飞仔也是相差无几。
这样的情况飞仔怎能不知,心默然着,也便知晓他再没了价值,劫难恐怕就在近段时间了。
果然在他执掌故宫四十余年之后,这一个大雨绵绵不绝之夜,一道来自故宫现任帮主墨离的指令递到他的面前。当他看到这指令时,有片刻的失神,谁也不知晓他究竟想了什么,倒让随行的那名天涯阁太上长老戒备起来,兴许就怕他一念造反。
飞仔回过神来,轻声笑了笑,自将那指令收了,翻身换了一套战斗服,安然随那天涯阁太上长老去了。
这夜里连出了两件大事,一件是传闻西边一深谷,查探到有名印者时常自言自语,语言里不时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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