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 午后红茶 午后红茶 四 久不久隔靴搔痒(下)(5/6)
子小,要洗澡只能在室内,何之轩又不知从哪里买了一个大木桶回来。这样的细致周到。
她洗澡时,不是忘记拿**裤就是忘记拿毛巾,那就要何之轩拿给她。
何之轩说:“都不害臊!”
她硬着头皮腆着脸,说:“不害臊。”
他们一日亲密似一日,同一屋檐下地住,何之轩却什么都没有做。这是他的正直坦荡,真正令她钦佩。但同寝室里的姐妹说起来,她们又怀疑他会有隐疾。
方竹不信,他们也曾贴身热吻,她清清楚楚感受过他身体的反应。但他的自制力那样好,说:“你这样搬出来,已经招人口实,我也不能让人看扁了。”
她不知道他何出此言,他的口气淡然,态度冷冽。
但是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忍住他地****,这样呵护如珍宝般地爱,世间难求。方竹这样幸福地想过。
何之轩每天跑了新闻回来,她就替他整理稿子。她的文笔比他好,所以就会做一些润色工作。做小记者不容易,跑小新闻,再远地地方都要去,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街坊琐事,方竹写着写着也会感到无聊。何之轩则在她背单词的六级词汇表里检查进度,写心得。
这样互相帮助。
方竹问:“那时候你面试那么多公司。为什么最后还是去报社?”
何之轩说:“念高中的时候,看过一份抗战时期战地记者的资料。非常时期做新闻。要有非凡胆识,遇到敌人,不但得会坚壁清野保存宝贵资料,还要随时搏命。”
“是不是感觉特别勇敢,特别神圣?”
他笑起来,她也笑。
选了这个专业,爱这个职业。不干这行,总不甘心。他们都是好强的人。
可是谁都不可能一步登天进了新华社去阿富汗做战地记者,本城小报社,又是外地户口,何之轩只能跑社会线,拿两千出头的最低地薪水。
他们都算计着钱过日子,房租、水电煤,那样小的房子。加上方竹这口人,就开始有些捉襟见肘了。日日吃方便面,或者街口三元一碗地炸酱面。方竹从没这样苦过,也从没这样甜过。
夜里,两人都拿着椅子到天井里乘凉,室内没有空调。也没有电视机。何之轩没有多余的积蓄可以买这些大件。方竹也不以为忤,高高兴兴同他一起躺在躺椅上看满天的繁星,那样的天空里,星星都充满了情意,颗颗都是牛郎织女。
那年夏天,很宁静,她心里的暗伤被他一寸一寸补好。她以为这就是天长地久。
毕业的那年,何之轩换了一份工作。
报社的繁忙和晋升地艰难,让他倍感生活的压力。他没有同她说,只是一个人又开始跑人才市场。夜里回来还帮着她修改简历。
方竹四处面试报社。有了何之轩的辅导,事半功倍。很快在时尚周报觅到工作。她有了薪水,两个人之间的生活就稍稍宽裕了一点。
他们买了一台海尔二十寸的电视机,回来发现亭子间线路老化,没有闭路电线。晚上看着满是雪花的《新闻坊》,听里头正采访老式城区老房子漏雨问题。两人相视而笑,笑得都有点心有戚戚焉。
这间小亭子间也会漏雨,何之轩只好拿洗澡的木桶放在房间的中央接水。这样他就不能睡地板了,方竹让出一半床,睡着睡着,两人就靠在一起。雨点入水地声音****悱恻,小亭子间里就是方竹心甘情愿铸给自己住的笼子。
方竹的新工作也算不得太累,领导都还体恤。她每天就学校、报社、何之轩的亭子间三个地方跑。
何之轩问她:“你是不是该回家看看?”
父亲其实给她来过电话,只来过一次,说:“这么大的人了,已经没有任性的权利,给我回来。”
还是命令地口吻,方竹赌气将它遗忘。
父亲的勤务兵小张曾经开了车在学校门口等着方竹出来。
方竹说:“小张,这是我们家里的事儿。”
小张说:“你是孩子,要体谅父亲的特殊身份。那时候正和俄罗斯谈一项重要的军事技术合作,这是国家大事。”
小张就比她大了三岁,说起话老气横秋又学父亲不容辩驳的口吻,方竹只觉得讨厌,说:“我只知道我的妈妈在病床上弥留了九天,没有见到她丈夫最后一面。”
何之轩迎面走过来,她拉着何之轩的手就走了。但是何之轩已经看到了小张,他猜到是怎么回事,就说:“做女儿的,的确不该任性。难道你想一辈子避而不见?”
方竹咬唇不语。
何之轩说:“我陪你回去。”
方竹考虑了一个星期才答应。她也累了,和父亲地冷战不可能无休无止地继续下去,他虽然是母亲不能满意地丈夫,却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何之轩陪着她走进军区大院,警卫朝她立正敬礼,她认得当班地警卫,就问:“我爸爸在不在家?”
警卫说:“师长这个星期休假,今天没见他出去。”
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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