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回事,林如岳不由笑了,侯门和侯门可不一样。 (7)(3/12)
好了工匠,便和林如岳继续前行。
又是清晨。只是这清晨却比从前更黑。朔风依旧,人即天涯。
二爷,你多保重。含珠上前整了整他的衣领,显然十分的不舍。
你也要多保重!林如岳道,我来了这里,其实比在京城要好得多。本不想说,想了想却还是说,含珠青仑,我把大部分的金银都留了下来,即便我有什么不测,你们也足够了!今后不论是回京还是留在这里,都有个安定。
含珠青仑听到这里,就都哭了,又跪了下去,要行大礼。林如岳忙伸手扶起了他们,道,哭什么!咱们离这么近,时常都能见面。比京城还要自在。等客栈开起来了,我得了闲就来喝酒。
含珠点点头,朔风霎时吹干了脸上的泪珠。人在天涯。其实,只要和你在天涯,天涯就是归途。
风呼呼地吹在帐子上。偶尔卷起的沙尘打在帐上。风声中夹杂着细沙打在帐子上细细的摩擦声。恐怕只有在塞外才能如此清晰的听到风声。
两排羊油灯耀得一帐通明。椅下铺着虎皮软垫。水英一手拿着那封信,一手握拳,来回得在桌上摩擦。
梁砚浓一直盯着他,这时才开口道,这有什么难么?
水英重重出了口气,把信撇到桌子上,哼了一声道,也没什么难。只是不明白他们什么意思。这林如岳人还未到,皇上和太后就各来了一封加急密折。
粱砚浓道,意见可有什么相左?
微微相左。水英笑了笑,拉长了声音道,皇上说,他武艺不错,让他来相佐;带带士兵们练武,且瞧瞧如何?若好,就一直留着。太后说,他来做个臂膀,是再好不过!小心用着,这是皇亲;若有什么不好了,莫要处置,直接禀报太后。这两人各发的密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粱砚浓道,这么听来,倒是太后对他青眼有加。皇上么,心思模糊,或许是真得叫他相辅,或许不过想支开他!
没错。水英点点头,可不管皇上是什么意思,太后的意思是很明确的。况皇上也没说什么,且先混着。
是。粱砚浓点点头,却噗嗤一笑道,还是托个人回去打听打听好。其中关节,知道了也有个分寸。
这人不就是一个妃嫔的亲戚么?水英撇撇嘴,有些不屑。
也是。可既然太后都发了密折,还是知晓一下好!粱砚浓道。
水英点点头,叫站在不远处的吴卫,林如岳是不是快要到了?
吴卫躬身回答,差不多,就在这两日吧!
水英把两封密折收了起来。伸了伸懒腰道,也该睡了!今晚谁当值?到了这时节,粮草可是紧要的!
是!门口两位将领答道,转身走了出去。一股冷风便卷了进来。那羊油灯呼呼摇摆了两下。水英两眼如鹰隼般盯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停留了片刻,这才带着两个亲兵走了出去。
林如岳来了两月个以后,才接到一封家书。原来是贾琏修书告诉他林如海已然没了。又说自己已携黛玉见了最后一面,又送了灵回苏州老家,黛玉依旧接到贾母身边,一切无须记挂云云。
北帐大营这会儿早已是北风卷地,雪满沙海。他拿着书信,走出军列,呆呆瞧着远处的雪山。嫂子哥哥都已经走了。实实在在,这会儿自己已跟贾府再没什么亲缘,反倒成了府上的拖累。怪道他们并没有加急送信,要自己赶回去看一场;反倒过了这么久,才捎书一封。或许这不过是贾琏的意思。若自个儿真能长长久久地留在吐木丹,或许对自个儿,对贾府,甚至,对元春,都是一件好事儿。念及这里,一阵苦涩涌上心头,觉得自个儿在这世上,竟成了孤魂一个。一阵寒风吹来,薄薄的信笺在风中发出哗哗的声响。林如岳用僵硬的手指把信捏成了一个小团儿。风呼呼地刮过,他不由用两只手去揉搓,手指微微发热,那信纸瞬时就变成了碎屑,化作雪花飘散在了苏伦山。
☆、边城雪色
沙雪楼早就挂上了加厚的棉帘。饶是如此,寒风还是时不时地掀起棉帘的一角。雪花就丝丝微微的吹进了门脚。不一会儿就化作了一滩水。
含珠正在柜台看着伙计摆放酒坛子。看到门脚的水,便对青仑说,你看那水,等会叫悠儿给帘脚绑上两块石头。别客人刚进来先踩一脚水。
青仑答应着,正准备上楼,含珠叫住他,我现在出去一趟,你看着店里。记得给二爷把酒和肉都装好。今儿就给青珈送过去。
知道了。青仑道,今儿雪虽小了,风却大,这会子你去的哪里?
就去忘云寺。含珠一面答应着,一面往外走。
奥。青仑奥了一声,心想,自打发现了这寺,含珠倒是时常惦记着过去烧香。也难怪,在这边城,竟还能有一座古朴静谧的佛寺。如今发生了这些变故,常去求求佛祖也是好的。
木奇湖已经结了冰。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雪。一阵风吹过,似乎能听到细雪微微流动的声音。忘云寺的红墙矗立在雪山冰湖旁,屋顶院落被雪色素裹。含珠穿着鹿皮小靴,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小靴踩雪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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