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回事,林如岳不由笑了,侯门和侯门可不一样。 (7)(4/12)
湖畔的小寺,似乎已经成了她抚平心海,弹落前尘必去的地方。一个女尼正在门前扫雪。雪花旋转着落在她青色的长衫。看到含珠走近,她双手合十,微微低眉,让开了门前的道路,继续低头扫雪。含珠抬起手,轻轻抖落狐皮帽子上的碎雪,缓步走了进去。
一个女尼正在偏殿默然诵经。尽管见过好几次,含珠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这儿的女尼皆穿着青色布衣,唯独她,倒是常着白缎长衫,低眉抄经,雪白的颈子微微露在外面;又兼她神色端雅,气质宛然,墨色的睫毛微微颤动,即便青丝已断,也让人忍不住猜想,如此美貌的女子,为何要来这边城小寺了此余生。
听到含珠的脚步,那个叫云真的女尼依旧诵经如故,似乎天地间的一切都化为飞雪;只有眼前的经文,可以渡她到彼岸不再回头。想到这里,含珠不由心中一颤,快步走进大殿也默默跪了下去。
红尘万丈,浮生若梦。若真能了悟,又该如何?含珠心念怅然,微微叹息。又感念佛祖保佑,自己能够脱离苦海,来到这天涯小镇。飞雪染颜,风剪琼瑶,若能够安享,也不念从前,永离那风尘肮脏之处。只是林如岳已然不是终身所托,自己的归宿,又在何处?
她点燃了香烛,再告叩首。
礼佛完毕。她便信步走向后院。经过偏殿时,那白衣女尼诵经如故。
含珠走到后院,本想去素心法师的屋内问经,却见到一个小尼在打扫房间,一排屋门都半敞着;一间屋内洁净的案几上放着一盆如雪的水仙。她不由推门而入,却惊奇地看到屋内的床脚下露出了琵琶的一角。冷风呼地一下吹开了屋门,琵琶上的弦似乎微微颤动。
啊!琵琶!含珠心内有些吃惊,自离开红叶楼,她久已不摸管弦。哪知这边城小寺竟能再见丝竹!那琵琶显然久已无人弹奏,琴身上落了一层尘灰。含珠不由蹲下去,轻轻从床底抽出琴身,刚要用手拂那浮土,便听到身后的门微微一响;她扭头望去,只见云真一身白衣,站在飞雪的门外,如一副精心绘制的画,令人炫目。两人就如此对视了一瞬,含珠缓缓放下琵琶,半晌才启唇轻声道,没有料想这里能再见丝竹,我……
云真望着她,眼神淡漠微茫,神魂似突然飞到天外,半晌才微微躬身,双手合十,低眉垂目如故。含珠忙不迭合十还礼,快步走了出去。
一室浓香。水鉴一面啜着滚热的奶茶,一面问戴权,谁的折子啊?这么急?
只听门帘一声响动,水澜穿着饰貂背心,戴着黑狐裘帽,微笑而入。屋内暖漾漾的气息扑面而来,血色一下子涌上了水澜那俊美的脸。
水澜几步走到水鉴面前,行了礼,水鉴也微笑瞧着他道,快坐下歇着,又对戴权道,赐座!给王爷赐杯奶茶!
小太监早搬来了椅子,戴权躬身递上了奶茶,浓香顿时在鼻翼下散开。水澜一笑,接刚才的话道,谁能这么急?还不是那风风火火的老四!
哦,水鉴收了笑色,忙打开桌上的折子,一面问道,莫非乌河图又弄出了什么动静?
老四是个将才,钱粮供应上,能出什么乱子?水澜笑道,接过奶茶,啜了一口,低眉道,可是四哥前儿却托人问老七,打听这林如岳是个什么来头?
哦?水鉴的眼神从折子上移开,霎时变得锐利起来,一个小小侍郎,能是什么来头?
戴权垂首侍立,只听水澜的声音平静无波,似帘外的簌簌落雪,懒懒又淡淡,既太后都专程为他修书,那必然是是个重要人物吧,呵呵。
水鉴的眉头一皱,眼神虽落在奏章上,袍袖却打翻了桌上的杯盏。室内十分地静,那景泰蓝杯子骨碌碌滚下了大案,“砰”地一声掉在地上,屋内的人心内皆是一跳。只有水澜微微扬头,复又低头啜那奶茶。浑似不闻。戴权忙给身后的小太监使眼色,两人忙上前去擦拭桌布,幸得杯内之物没有染上水鉴的衣袖。那小太监便低身去扫那碎瓷。待收拾好,两人一同退后,屋内复又一片寂静。
半晌水澜才问,四哥这折子上没什么大事吧?
也不是小事。水鉴这才哼了一声道,这乌河图竟然遣人放火要烧粮仓!幸亏----说到这里,却顿住了,脸上表情有些古怪。
水澜抬头盯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不说了。水鉴只得把奏折往案边一推。以水澜的聪颖,心内已猜到几分,却还是欠身起来拿起折子读了下去,原来是水英说林如岳心思颇为机敏,夜间带着几名精兵,不但及早发觉,还活捉了一名俘虏。水澜看罢只想笑,却又不敢,只好忍着。把折子又放了回去,却道,皇上,看来林参军十分适合这个职务,若真如此,还不得人尽其能,才是朝廷用人之道啊!
水鉴会意,微微一笑,心想自己太急躁了,便摇摇头道,你今晚别走!总得陪我喝上两杯!
戴权在不远处听二人又笑语喧然,这才放下了心,忙着准备去了。
☆、月黑风高
木奇湖的两侧都结了厚厚的冰,有时候又下雪,冰上又积了厚厚的雪;只是湖中央,却依旧有一条细流没有结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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