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岑福义之死(3/5)
鬼胎,阴阳怪气。
坐了一会儿,岑福义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撩了衣摆就要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再嘱托岑寻一句,“我给你说的事,你自己好好考虑,中加那小子现在或许对你有点意思,等你年老色衰之后,他还会不会这样对你还另当别论,我也是男人,是过来人,我了解男人。你下半辈子要有所依靠,钱财还是拿捏在自己手里最要紧。我白白养了你这么大,又没有继承人,不如这辈子好好寻欢作乐,赚够了钱财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按我说的做,你回来之后,我会保证下半辈子好吃好喝供着你。”
岑福义有些疲惫,半年以来,钟元济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专门和自己对着干,眼见着从娄黄两家手中夺来的财产已经赔了个所剩无几,钟家隐隐约约有和岑家平起平坐甚至赶超的意思,岑福义越来越忧虑,也顾不上那么多,今天才和岑寻来说这些,没想到岑寻半点也不领情。
岑寻冷笑,钟元济靠不住,岑福义靠得住?他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她冷哼一声,“你了解,你了解男人什么?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和你一眼见利眼开,**熏心,忘恩负义没有一点良知吗?岑福义,我劝你那个镜子好好找一找,看看你那儿来的那么大脸。”
杯子被打翻,岑福义掐着岑寻的脖子喘着粗气,“翅膀硬了?”
他想不到,曾经那个在自己手中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自己操控的少女已经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岑寻冷笑着,“你掐死我,你掐死我你看一看钟家会怎么对付你?”
岑福义松开手,像是气急败坏,一甩袖子就走了。
等到岑福义走了之后,福贵立马就冲了进来,看到岑寻脖子上的红痕立刻就吓了一跳,“大,大奶奶。”
岑寻摆摆手,“没事。”
福贵咽了咽口水,有些担心,早知道他就不出去一直守在里面了,要是让老爷知道这件事情,还不知道要多心疼。
“不关你的事。”
昭仪得知岑福义从岑寻的院子里气冲冲的离开之后就忧心忡忡地跑来看岑寻,拉着她的手里里外外看了几次才松下一口起来,像是生害怕岑福义一个不慎把她打掉一块肉呢一样。
岑寻有些好笑,又有些酸涩。昭仪从来对她好,就是太过软弱,以前也是,只要面对着岑福义,就什么都不敢说,忍受着岑福义心情不好时的怒火,看着女儿被岑福义打纵然是心疼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岑寻拉着昭仪的手,脸上表情很是认真,“娘,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就这样过了?”
昭仪一僵,随即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我知道你想让我跟你走,可是我毕竟已经嫁给了你爹,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和离?”
“为什么不能?你觉得我爹对你好?你老实说,他有多久没有来看过你了?你生病的时候,他有守在你身旁吗?他接二连三把外面一个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娶进来的时候你难道不难受吗?娘,你何苦委屈自己,你那么好一个人,没必要守在他身边,他到死也不会吧目光分给你一点点。”
昭仪眼中的光芒肉眼可见的黯淡下去,岑寻没有注意到,她的脸上一闪而过一抹讥讽的笑意,带着一点怨毒又带着一点苦涩。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够了,小寻,别说了。”
“娘!你何苦......”
“我说够了!”她厉声喝道,看着岑寻呆滞的神色,又放软了语气,“你累了,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看着昭仪落荒而逃的身影,岑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可以对岑福义没有感情,没有顾忌地复仇,可是她不能不顾及昭仪的感受,昭仪是她的母亲,如果岑福义有什么三长两短,昭仪会怎么样,岑寻不敢想。
这一个晚上,岑寻做梦了。
梦境里,梅景炎周身都染上了一点红色的瘴气,岑寻皱眉,只见他依旧是四肢被束缚着,头却低垂耷拉着。
“景炎?”
岑寻想要走进几步,却见他突然抬起头,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低哑而粗糙,“小寻,你知道是谁害死我的吗?你知道吗?”
岑寻觉得今天的梅景炎有些不同,往常她也会在梦境之中看到他的灵魂,但从来没有一次,他像这样吗,凄厉冷冽,宛若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
她不知道,曾经的娄清秋日日夜夜也是看到这样的梅景炎。
“我知道,黄守尧,娄静江,岑福义,娄清秋,是他们,我知道,景炎,你再忍耐一下,还差一个,就还差一个。”
“不!”
他的目光直直射过来,“不,还有一个,还有一个人,你们都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还有一个人!”
岑寻从来未曾怀疑过梦境中的真实性,在这个世界里,她可以和梅景炎的灵魂交流,他的言谈举止,都和生前没有太大的差别,即便是被束缚在阴冷的地底,即便是经历了哪些黑暗的回忆,他对待自己,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模样,只不过此刻,岑寻却是有些摸不清楚现在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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