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曲起(2/3)
合他;翁哥从来不唱歌的,据他自称是五音不全,属于要命的那一类,这应该是公司里众人皆知的事实,所以也没有揪着他唱。他们俩坐在一边喝酒聊天,小丁也过去跟他们一块聊,阿协拉我去点歌,他跟阿松一边一个扯我过去,非要我也给大家唱一首,我正在想该点哪一首,小丁见我坐到点歌的设备旁边,也跟着过来看,我抬头歪看他一眼,点了一首《凭什么》,点好刚想按确认,但一想终究是不妥,我把这歌名抹了,改点了另一首《似水流年》。
这前奏也是马上就出来了,同事们不顾他们前边先点的那一堆,优先放了我的歌出来,我的声线一直偏低,有几分像阿梅,也因此我一直最爱她的歌,几乎收集齐了她所有我能够收到的磁带跟。
我高三时,拿原本该录英语的带子,花了两块钱翻录了梅艳芳的这盘专辑,这是梅艳芳早期最经典的专辑之一,专辑封面是男装的她,模仿着小马哥的装扮,帅气、坚毅又气势淋漓,两首主打歌,《似水流年》与《梦幻的拥抱》,我一直都非常喜欢。
这首歌有很浓重的沧桑感,心境里的悲凉,我心态里一直都喜欢这类歌曲,这大概是天性里自带的吧?经历或者环境,只是加重了这一层的沧桑,与生俱来的感触,我摆脱不了。
大家都赞我唱得好,甚至阿协还在我只唱出两句时,就夸张地叫道:“怎么没有消原音吗?”表情浮夸语言做作,演技十分拙劣。等我唱完最后一个音符,连严总跟翁哥也跟着鼓掌,阿松波仔他们几个还表演了一次热烈欢呼,全场气氛热烈。
小丁更是夸奖道:“不错,咬字很标准!”我知道他这是原话奉还,原有些报复的意思,可对于我这外地人,也算得上是表扬了。我知道我说起白话来,音调还有点怪怪的,就算字音标准,也一听就知道不是本地人,可若是唱歌,韵味还是足够。
他说完这句话,等着我的呛声回击;我跟大家团团道谢、坐下,连看他一眼都懒得。
见我继续无视他,当着严总跟大家的面,小丁也不便只跟我较劲,他拉着翁哥、钟姐还有匆匆、阿德,几个人在茶几边玩猜骰子。严总示意我过去,包间里太吵,他拉开门,穿过走廊来到中间的大厅里,让我坐下来说话。
“小孟,这个……小丁对公司来说,是很重要的资源,你不要对他太冷淡。你的任务,要帮着公司拉住他,知道吗?”严总明确告诉我。
我答应说,“好的,我尽力。”这话一边说出口,一边我就悟出我对于严总的真实价值了,原来他不过是看出了小丁对我的“心思”,想利用我来栓住他罢了,对于严总,我仅仅是他的一根好用的绳子,他从夏明那儿要了我来,就是要把绳头牢牢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我相信如果今天小丁就告诉严总,他对我完全不感兴趣,多半严总会立刻退货,将我退还给夏明。我若是能够早一点知晓这真相,说不定根本就不用被“交易”到这里来。
我还在衡量这退货的可能性,是不是触怒小丁会增加退货机率时,严总已经站起身来,让我同他一起进去。
算了吧,我打消掉这可笑的念头,夏明那里已经有了段宛宁,这姑娘厉害过我许多倍,我不是对手。有了她,夏明早把我抛之脑后了,哪里还有我的一席之地?
同事们仍在欢庆,啤酒与歌声齐飞,我差点想拿起桌上那瓶没人动的红酒来,给自己来上一杯。听说酒能解千愁,我要不要试一试呢?
后来我终于明白:药能医假病,酒不解真愁。
玩到十一点过,大伙儿余兴未尽,严总没有任何意见,因为他在跟我“语重心长”地交代完后,只回包间坐了不到五分钟,就说另外还有约,独个人先走了,让大家继续,玩到尽兴就好。出面干预的是翁哥跟钟姐,说明天还要上班,今天不能太晚,早点散。
我是无所谓,反正我是夜猫子型,十二点以后睡觉是普通情况,有时候看小说看到一两点也是家常便饭;小丁就更无所谓了,他说他陪客户玩到两三点都属正常,客户不说散,他是不会提的。只不过今天大家都把他当作自己人,没人当他是客户,这散不散的问题,也就根本没征求他的意见。
自从听严总说完那些话后,我已然明白,自己存在的真实意义,无非是小丁“希望”我存在而已,既然这是我的工作,又是我目前已定的“宿命”,那么我再挣扎也是徒劳。反正严总只要求我“拉住他”,又没要求具体方式,所以回来之后,虽然对他并不能马上热情起来,但至少没那么明显的抗拒。
商场三十六计,肯定是包括“美人计”在内,可惜我实在无法自认是“美人”,我猜测大概只是因为我有点言辞犀利,锋芒毕露,因而显得特立独行些,与他们平常所见的娇弱类女孩完全不是一个类型,故而才会引起些许的兴趣,不然这里美人处处,怎么也轮不到我。
这兴趣一般来得快去得更快,等他们发现我不过尔尔时,也就是我失去价值的那一日。我预计这一日的到来近在眼前,我得让严总赶紧发掘出我更多的“可利用价值”来,保住这份工作,目前对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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